翌日清晨,李三公子一早便将自己打理好, 又派了手下的人,去给顾、盛两府分别递上了拜帖。
李哲圣也一早手写了一封书信,用飞鸽传了出去。
只是这飞鸽刚飞出柳州城,便被人一箭射了下来,鸽子脚上绑着的信筒,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来到了赵玉桓的手上。
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赵玉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笑的站在一旁的彭山,忍不住汗毛倒立。
下一刻,赵玉桓打了一声响指,一道黑色的人影,从窗外飞了进来,跪在了赵玉桓的身前。
一道小小的圆形令牌,被赵玉桓扔在了暗卫的身上,“需要多少人你自己找,最迟明早之前,本世子要荆州的兵马统帅都动上一动,不服的、有异心的,通通杀了。本世子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接下来的行动,懂吗?”
“属下明白,属下这个就去办。”说罢,那暗卫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赵玉桓的面前。
“京中那边可有异动?”赵玉桓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彭山,开口问道。
“启禀世子,我们安插在户部的人,已经被拔掉了十之一二,禁卫军中前些日子遣散了部分老兵,又填充了许多新兵进去……”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太阳的光芒逐渐挥散而出,屋内彭山的叙述也来到了尾声。
赵玉桓停下了转动扳指的动作,开口说道,“不过才离京月余的功夫,他们确实还挺能折腾。”赵玉桓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的轻蔑与嘲讽,像是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
“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彭山开口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一切等我回京再说。”到玉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先前冷酷的眉眼,瞬间变得极为柔和,“你去忙你的吧,城中的建设本世子希望没有半分闪失,若是有不服从管教,闹事者,尽管斩了便是。”
给了彭山任意击杀的权利后,赵玉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步履匆匆的模样,像是翩然若飞的谪仙。
宋予笙才从床上爬起来,便同站在窗外的赵玉桓来了个眼对眼,一瞬间所有的困意灰飞烟灭。
宋予笙拢了拢自己的衣领,对着赵玉桓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堂堂世子爷也有扒人窗户的癖好。”
面对宋予笙言语中的挤兑,赵玉桓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直接从窗户处跃了进来,将刚进门的明落吓了一跳,险些将铜盆中的温水全都洒了出
去。
想到昨日的恐怖场景,明落到现在见到赵玉桓,仍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手脚发颤。
虽然在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但牙关仍旧咬的死紧,不争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瞧着明落几乎要急哭的状况,宋予笙忍不住开口对赵玉桓说道,“你还待在我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你吓到我的丫鬟了。”
张玉桓目送着宋予笙,来到明落的身前,将人抱在怀里小声的安慰。
赵玉桓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盯着明落的眼神里蕴藏着风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明落却一下子明白了赵玉桓的想法。
她将自己从宋予笙的怀抱中撤了出来,而后开口小声的说道,“奴婢没事了,就是刚刚手没有拿稳而已。”
明落的话音刚落,赵玉桓的脸上便摆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见宋予笙始终不回头看向自己,更是开口出声道。
“我知道我昨日的模样有些吓人,虽然不是我的意愿,也不受我的控制,但我应该为自己昨日的行为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赵玉桓的这一手操作,不但让明落一脸吃惊,就连宋予笙都控制不住的张大了自己的嘴巴,被赵玉桓的话吓了一跳。
先不
说他话中的茶言茶语,就说他给人道歉的这件事,是宋予笙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这种画面出现在人间,简直就如同夏日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