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便瞧见了地上摔碎的笔
筒和滚落一地的毛笔。
刚刚在外面擦掉的汗水再一次沁了出来。
“陛下。”容嫔娇娇弱弱的喊道。
往常她这般声调,陛下早就过来扶起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好好温存一番,可如今陛下一生未发。
御书房中难言的沉默正在逐渐蔓延,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压的容嫔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容嫔只觉得这双膝盖刺痛无比,好像断掉一般,属于陛下的声音才在上方响起。
“传朕旨意,容嫔言行不端,即日起废黜嫔位,仗二十,移居冷宫,终生不得出宫门一步。”
容嫔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没有给她任何申辩的机会,直接下了圣旨。
看着苏运河手拿圣旨就要走出御书房,容嫔连忙膝行拽住了苏运河的袍角。
“陛下当真要对妾如此无情吗?曾经的月下吟诗,花前煮酒,难道陛下全部都忘了吗?”
“妾做错了什么?陛下竟然要对妾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容嫔的声音此时犹如杜鹃啼血,声声哀鸣,叫的人心肠寸断。
即使是哭,也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可这并不能打动帝王。
能从众多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坐在冰冷的龙椅之上,皇帝的心早已冷硬如冰,哪里是轻易便能打动的?
更
何况不过是一介美人。
少了这一个,三年之后还会有下一个甚至好几个一同填补上来,又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比起美人,皇帝更在乎赵玉桓的感受,而宋予笙是赵玉桓所在乎的人,只凭这一点,她就比眼前的美人高出一大截来。
容嫔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就如同先前的嬷嬷一般,房间内摔落的笔筒和毛笔被宫女和太监一同处理。
皇帝的桌案上又放上了崭新的笔筒,笔筒中有上好的毛笔。
御书房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模样,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场。
只是宫内少了一个容嫔,冷宫之中多了一个姓朱的女人,不过这一切都和宋予笙没什么关系了。
此时的宋予笙正拉着青檀的胳膊,将人拽进了院子当中,正在院中晾晒衣服的明落听到脚步声连忙探出头去。
见进来的人是宋予笙和青檀,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一时间明落站在了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狗系统化出实体,从角落中窜了出来,狗腿的关上了院子的小门。
宋予笙也在此时松开了青檀的手,铁青着一张脸,开口道:“我先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