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没站稳,便又被赵玉桓打发了出去,片刻不敢耽误的派人潜入了安乐侯府。
侯府中,宋予笙的心绪已经平衡了许多,只是吃肘子的动作仍带着几分泄气的味道。
不像是在吃东西,反倒是像在撕扯着什么。
明落用手肘撞了撞正在闷头吃炸小黄鱼的青檀,“你有没有觉得小姐今天有些不对劲?”
“咔嚓,咔嚓。”
“我感觉今天小姐回来的时候眼眶有点红,是不是哭过了?”
“咔嚓,咔嚓。”
“难道是店铺没有进项,小姐心里难受了?”明落拄着下巴,猜测个不停。
身边青檀依旧没说话,只是咔嚓咔嚓的吃个不停。
气的明落一下将盘子端了过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青檀舔了舔指尖的黄鱼渣。
“你再这样,我再也不给你炸小黄鱼了。”眼看着明落下了最后的通牒,青檀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问小姐。”
“如果能说,小姐自然就同你讲了,如果不能说,你猜了也白猜。”
青檀从明落的怀中重新抢回了自己的小黄鱼,继续咔嚓咔嚓的吃个不停。
明落气的直跺脚,却也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宋予笙的声音。
“明落,给小姐我送头蒜过来。”
妈的,有些腻。
宋予笙擦了擦嘴上的油花,看着眼前还剩一半儿的肘子,神情中带上了几分不服输的气势。
今天说什么她也要把这个肘子吃了,吃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都忘了。
宋予笙在心中给自己催眠,就着明落送来的大蒜,在明落担忧的眼神中,一口接一口的将剩下的全吃了。
再宋予笙咽下最后一口肘子的时候,青檀也吃掉了最后一条小黄鱼。
拍了拍手上的黄鱼渣,走进厨房,为宋予笙烧起了水。
在跳动的火焰下,青檀明亮的眼睛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带着厚茧的手,慢慢的摩擦在腰间的软剑上。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
负责监视宋予笙的暗卫,见屋内烛光熄灭,便马上转身回到了国公府复命。
听到暗卫说宋予笙一个人吃了一个大肘子,赵玉桓忍不住嘴角微翘,瞬间溢出一声轻笑来。
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遇到心中不顺又解决不了的事,便吃肘子出气。
不过吃了肘子,宋予笙心中的气便也能消了大半。
如此,他也便放心了。
“退下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暗卫消失,房间又只剩赵玉桓一人。
昏暗的烛光下,赵玉桓再次提笔。
今天,他要雕两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