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宋予笙第一反应不是怎么查案子,而是怎么花这笔钱,怎奈在属下面前还是得稍微正经点,“咳咳,什么人,要查什么案?”
“雇主身份尚不明确,不过所问之事恐涉及权贵,我们不敢贸然接,正好你今天上任,做个决策吧!”斛光闲闲道。
“事情涉及到晋国公府,牵扯比较大。”
晋国公三个字,让宋予笙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想起昨日见过的,那个美人灯一样的世子爷——囚禁亲爹,收押兄弟,重点还是个不要脸的厚脸皮。
如今的晋国公府是赵玉恒在当家,只有他才出得起云鸽的天价咨询费,这笔买卖的雇主,除了赵玉恒不做他想。
这样的人要查什么消息呢?
她打开信笺一看,赵玉桓要查的,是二十年前晋国公夫人的死因。
昨日谈话的时候,宋予笙就猜到,赵玉桓母亲的死应该不简单,还以为赵玉桓知道真相呢,原来不知道啊。
既然如此,有钱不赚王八蛋。
“约雇主过府详谈。”宋予笙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沉寂了半天的狗系统这时忽然出声了:【宿主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跟那个人有牵扯?】
【作为一个善良可爱纯真正直的系统,我得提醒宿主一下,这件事牵连甚广,若有人知道你替赵玉
桓办事,免不得会让别人误会侯府的立场,到时你该如何收场?】
“到时候再说,先挣钱买华服最重要!”
宋予笙看狗系统的狗头一副绝望的样子,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这其中厉害她岂会不知,只可惜狗子毕竟是狗子,它不懂人心的复杂。
云鸽被前任阁主经营的很好,能被赵玉桓找到并且委以重任,说明它已然沦为权贵手中的利刃了,若不能为他所用,下场可想而知。
眼下她是云鸽的主人,无论赵玉桓还是其他人,她且先应付着。
……
三日后,云鸽议事厅内,男子一身暗紫色锦缎长袍,面具遮住了半张脸,朝着屏风后的人虚行了一礼,“阁主大人。”
宋予笙透过屏风看过去,只觉得这人着实有意思,像他这般虚的苍蝇尥蹶子都能踢个跟头的男子,放眼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这面具实在多此一举!
“不必多礼,请坐。”
他像是身子还没恢复,脚步虚浮,喘息也断断续续,宋予笙不禁想,这事果然对他很重要,都这样了还亲自来一趟。
两人隔着屏风,赵玉桓只能看到一个剪影,有那么刹那恍惚,既希望这人是她,又怕这人真是她......
“阁下能找上云鸽,想必我们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自然,
云鸽只负责调查,一不跟官府有牵扯,二不沾染人命官司,三嘛......”赵玉桓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沓银票隔着屏风递过去,“先拿钱,后办事,阁主看看可还满意?”
我的天!这还是继女帝副本之后,宋予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一沓子票子,二十万只多不少。
为了这二十万,她可以暂时忘了前几日的恩怨,忘了他为人轻薄!
“公子是爽快人,”宋予笙并未直接伸手拿钱,心里越是激动面上反倒越淡定,正色问道:“我们有多少时间?”
“无所谓。”
“什么?”宋予笙皱了皱眉,她要是查个十年八年的,他这钱岂不打了水漂!
赵玉桓确实不担心这个,她若真拖上个十年八年,云鸽这名声也不用要了!
他抬眼看过去,那眸子锋利的像是能穿过屏风将人钉住一般,“我只一句话,此案或牵扯京中位高权重者,其手段狠辣不用我多说,阁主万要小心。”
这话说的人究竟什么意思不重要,但看是进了谁的耳朵,宋予笙这般生了颗七窍玲珑心的听着只觉得是敲打。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好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