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匆匆的往驿站外面跑去,恨不得能抢在第一个一睹远修国公主的风华。
“左相,你怎么的不走啊?”众人都着急往外跑的时候,唯有左相确实气定神闲,不仅没跑不说,反而还坐了下来,给自己沏一壶茶。
“走什么走啊,你这不是埋汰左相么,走走走,咱走就成了。”
“也是啊……”
倒是还是剩下不少左相的知交好友,等人都走了之后,跟着唉声叹气的坐在一旁。
“左相,令千金究竟在哪里,可有下落?”
“就是啊,都失踪这么长时间了,可有什么消息?”
“哎,俗话说得好,色衰爱驰,这都说得过去,但令千金这……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如果说岳慕灵老了丑了,宫羽觞变心了,那都还说得过去。
但是现在,岳慕灵没老没丑,却失踪了,平白失去了这后位,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啊。
若是岳慕灵还在,这远修国的公主就算死嫁过来,顶多一个妃位,哪能像现在这么风光呢。
“已经有消息了。”左相低头喝了一口热茶,禁不住长叹一声:“夏日还是要喝热茶啊……”
一旁的几人都急死了。
都这时候了,还喝什么茶啊。
皇上只说封远修国的公主为后,却不说岳慕灵如何处置,这一点上,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毕竟,岳慕灵的失踪,宫羽觞还从未有过一个正式的说法。
“左相,你可想想办法呀……”
有人急道。
左相斜睨了对方一眼:“想什么办法?”
那人哎呦一声:“想想办法,让皇上给令千金一个体面,给左相府一个体面啊。”
至今都没有一个说法,这成何体统啊。
左相理了理衣裳:“左相府一直都很体面,当今皇后也无比体面。”
众人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左相这是打击太大,不正常了,在一旁哀叹一声,可惜啊可惜。
于此同时,早早就跑去外面迎接的众人,却感觉接了个寂寞。
那沧珠公主一身喜服,盖着盖头,他们啥也没瞧出来。
也不算寂寞吧,至少,那足足四百辆马车的嫁妆让他们看傻了眼,尤其是送亲的嬷嬷,那来自大国的压迫感,让他们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一探究竟的心都按捺住了。
同时,他们也不由的想。
那岳慕灵,在这个远修国公主面前,啥也不是啊。
瞧瞧人家这派头,瞧瞧人家这排场,瞧瞧人家这阵仗,你拿什么比啊。
就算你没失踪,估计也得给人家沧珠公主腾位置。
“恭迎皇上,沧珠公主。”文武百官齐齐下跪。
宫羽觞:“平生。”
接着,他转身去扶豪华马车里的沧珠公主。
这时候,恭亲王上前来:“皇上,公主,请至驿馆内暂作休息。”
宫羽觞将沧珠公主扶下马车之后才问:“左相在何处?”
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的,这时候都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偷听。
来了来了,果然来啦,皇上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找左相的麻烦。
左相那个不识抬举的,竟然还不出来迎接,难不成是破罐子破摔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