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但还是无法下床。
祁朝想留下来照顾她,池虞笑着说:“你代表你父亲来参加婚礼,躲着不见人算怎么回事。”
她这么虚弱,祁朝哪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你比什么都重要。”祁朝探了探她的额头,好像没之前那么热了,心里稍稍放心。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中午胃口不好,什么都没吃,这会饿了吧。”
池虞锁在被子里点头,有点撒娇的意思。
祁朝给她掖好被子,叮嘱千万别开窗吹风。
“海上风大,容易着凉,而且味道重,你晕船症刚好一些……”
池虞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在照顾,忍不住捶他。
“哎呀,太啰嗦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
祁朝笑着俯身亲了她一下,离开房间。
池虞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觉得自己只是小眯了一会,没想到竟然睡了两个小时。
房间静悄悄的,祁朝没回来?
池虞掀开被子下床,身体还是有点乏力,但已经比刚上船那会好多了。
她找出披肩披在身上,走出房间,一路来到船上的宴会大厅。
这里被布置成了婚礼现场。
守门的服务生见池虞是生面孔,要求看她的婚礼请柬。
池虞把请柬递过去,伸头看大厅里面。
里面静悄悄的。
按理说,婚礼现场应该很热闹才对。
徐家的老传统,甭管是什么性质的宴请,只要不是丧礼,总在宴会中间穿插一场舞会。
舞会该有的音乐没有,该有的脚步声也没有,也不见人。
对了,人都去哪儿了?
服务员核实完池虞的请柬,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请进。”
池虞对服务员露出笑脸:“不好意思,我来得有点晚,宴会是已经散了吗?”
服务员面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嚼这个舌根。
池虞不想为难人,什么也没说,走进大厅。
真是不夸张,一个人都没有。
但要说宴会结束,门口还有门童守着,桌上那些丰盛的自助餐也没怎么动……
种种迹象表明,现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导致所有人都跑光了。
池虞拿出手机,给祁朝打电话。
电话没接通。
池虞有些急了,顾不上别的,准备去找门口那个服务生问个究竟。
她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池贺的声音:“阿虞。”
池虞停下脚步,转身看池贺。
“祁朝在哪?”她沉着脸,语气也算不上温和。
池贺读懂她脸上的表情,不禁失笑,“大庭广众,你觉得我会对他动手?”
关心则乱。
池虞用舌头顶上颌,缓了两秒,情绪稍稳,再次开口,平心静气:“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池贺不知道是怜悯,还是嘲笑,说了一句话:“祁朝有个不省心的母亲。”
“所有人现在都在外面的甲板上。”
池虞得到答案,转身就走。
池贺悄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