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86小时的手术,那之后昏迷了三个月,我以为她活不了了。”
“她十八年的人生里,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医院度过的。”
“她有时候很痛,但是怕我担心,强忍着不说,痛得昏死过去我才知道。”
……
池贺断断续续的,跟卫舟说了一大堆。
卫舟喉咙里像梗了一块热铁,烫的他说不话来。
他不知道那么多,只觉得池贺这样一味沉浸在悲痛中,会毁了自己。
没想到,关于池虞,有那么多故事。
卫舟拿烟的手有点发抖。
他是见过池虞的,还很熟。
第一次见面,池虞叫他哥哥,把卫舟逗笑了,打趣池贺,以后可以跟着池虞叫他哥。
池贺给了他一拐子,纠正池虞的叫法。
池虞就笑着叫他:“卫三叔。”
虽然这叫法老了点,但她当时那个笑,把卫舟晃到了。
真漂亮啊,总觉得跟池贺长得不太像。
原来不是错觉,他们真的不是亲叔侄。
卫舟艰涩的张开口:“所以你才会喜欢她,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池贺一点儿也不奇怪卫舟看出来了。
他跟卫舟当了多年朋友,有时候一个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池贺自嘲:“我是不是很变态,明明差了那么多,可就是忍不住……我可能有病吧。”
卫舟眼神复杂的拍了拍他的肩,“自个扛着这个秘密很熬人吧,说出来好,说出来以后就不那么难受了。”
他作为一个局外人,很难和池贺感同身受。
虽然池虞的死很冤枉,但人总要往前看的。
说自私也好,冷血也罢。
卫舟很同情池虞,但他更希望池贺能渐渐摆脱过去,向前走,不要总回头去纠结那些注定是死结的事。
池贺摇摇头,“池虞是我害死的,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欠她的。”
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去,但是让他再像爱池虞一样去爱谁,他恐怕是做不到了。
卫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想,他小心观察着池贺的表情,把话题转到楼下的宁瑾身上:“宁瑾她做什么了,惹了你这么大动肝火?”
提到宁瑾,池贺脸上那丝缕的温情,立马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冷意,问卫舟:“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卫舟锁着眉头,“你知道长夜是什么地方,那地方就算是女服务生,也会被客人吃豆腐。”
池贺冷笑,“什么女服务生,我要她当公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