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心不在焉,祁崇鸣看出来了。
虽然祁朝整晚都表现的很专注,对祁崇鸣介绍的每一个人都认真打招呼,甚至和个别人还能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这并不能掩饰他游离在外的状态。
祁崇鸣第三次发现祁朝眯眼打量人群,顺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挑眉问:“你在找谁?”
祁朝一秒钟收回眼神,淡淡的说:“没有。我有点累,如果您没别的安排,我先回去了。”
祁崇鸣望着他离开,眉头深深皱起。
祁朝回祁家也快一个月了,按照当初的约定,他进入公司开始熟悉业务,各方面都算积极,但祁崇鸣总觉得差点什么。
那感觉就像祁朝人回来了,但魂儿还在外头。
“老爷,风尚的李总想见一见少爷。”徐管家是看着祁朝的身影过来的。
一眨眼的功夫,祁朝不见了,他不禁奇怪,“少爷他……”
祁崇鸣让徐管家把李总给拒了,“祁朝身体痊愈没多久,不宜操累。”
宴会开始才没多久,哪儿来的劳累。
徐管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见祁崇鸣脸色算不上好,不敢多问,应承一声,就要去回话。
脚下刚挪动一步,被祁崇鸣叫住。
祁崇鸣问祁朝今晚都见过谁,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见了女人没有?”
“少爷跟谢家千金有过短暂交谈。”
谢家千金?
祁崇鸣眼睛眯起,“我记得那女孩好像还在念高中。”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会是祁朝整晚心神不定的原因吗?
徐管家摇头,给祁崇鸣解释:“老爷您说的是谢副市长与先夫人所生的女儿,刚才和少爷交谈的,是新夫人带到谢家的女儿,任妍雅小姐。”
外姓人……
祁崇鸣顿生危机感。“祁朝对她态度如何,交谈甚欢?”
徐管家在祁家做事几十年,对祁崇鸣的一言一动都了如指掌,知道他极看中门第和嫡庶。
任妍雅名义上是谢家的千金,实则跟谢承远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既是外姓,外人,便绝不能跟祁家继承人扯上关系。
因为祁家绝不接受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过门当少奶奶。
“是任小姐主动找上门来,少爷态度冷淡,并不想与她多交流,前两次也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祁崇鸣听糊涂了,“前两次?”
徐管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祁崇鸣听后直皱眉。
“我让你安排门当户对,品相优良的女人和祁朝见面,这个任妍雅是什么东西,你老年痴呆了?”
徐管家低下头,先一顿恳切的请罪,而后才慢慢解释:“是茹夫人,得知老爷在安排少爷相亲,非让我把任小姐加进名单里。”
茹夫人,莫茹,祁朝的生母,祁崇鸣的情人。
祁家从未公开承认过其身份。
莫茹却仗着自己生了祁朝,祁崇鸣不会随便动她,便见天的在外面挥霍胡来。
祁崇鸣听到这个名字,眉间皱成一道川字,整张脸上布满大写的头痛。
“她和任妍雅什么时候认识的?”
“茹夫人和任小姐的母亲经常一块打牌,大概闲聊中得知其女秀外慧中,才貌双全,所以动了撮合任小姐跟少爷在一起的念头。”
这个蠢货!
谢承远那新夫人,原本只是个小秘书,靠着爬床才一步登天。
先不说这种货色养出来的女儿品行如何,就说任妍雅一个外姓女,旁人称她一句谢小姐,那是给谢承远面子。
私底下谁会把她当成谢家千金看?
谢家正儿八经的小姐,只有谢承远和前妻生的孩子。
祁崇鸣在心里将莫茹臭骂了一通,沉声吩咐徐管家:“这个任妍雅,想个办法,让她拎拎清,如果她再接近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