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郑氏四代目
见到清军被击退,城墙转弯处的明军火铳手们适时地停止了射击。
重新占据马道口的清军再次冒出头来,副将李子育大声地呼喝着:“不许后退!都给我回去,都回去!”
李子育一连砍杀了七八个逃兵稍稍阻止清军的后撤之势,眼见身后的军官杀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许多清军无奈之下扭身选择与敌人死战到底。
明军登城和占领城头的行动比想象中顺利许多,越来越多的明军登上城头不断挤压着城头上清军控制的地带。
“闪开闪开!”,冲在最前线的清军佐领突然大喝一声,前方的清军立刻向两侧躲避,露出身后的清军鸟铳手。
一阵齐射后,明军冲在最前的十数人中弹倒地,一直带头冲锋的吴又可也被鸟铳打中了右肩膀,痛苦的闷哼一声被手下士卒迅速拉到了后方。
“叫火铳手来!”,受伤的吴又可奋力大呼着调动明军的火铳手到最前线来。
劈里啪啦的火铳开枪声响起,明清双方的火铳手冲着对方疯狂倾泻着铅弹,一瞬间便多了数十具尸体扑倒在地。
刘大力被邢占方一把拉到后边,“这会慢点冲,别一不小心死了。”
被邢占方这么一拉,刘大力瞬间清醒了很多,他首先看到的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大批士卒的尸体,有敌方的,也有我方的,由于服装和发式的区别,一看就可以辨别出来。
他们有的早已断了气,伤口的血已经凝成紫色、褐色、黑色。
有的还在喘着最后的几口气,在他们已经失去神采但还没有闭上的眼睛里流露出生存者无法理解的表情。
还有人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向路过的战友们乞求给一个痛快。
互相排队枪毙极其考验士卒的士气和纪律,明军在这一点上显露出了远超清军的素质,仅仅两轮互射后,清军的火铳手阵列便开始崩溃。
明军刀盾手趁机迅速上前再次迅速推进了一大段,清军努力地想要组织起反攻。
耶布楚克始终在反冲的第一线和新赶到的清军援兵们一起挥舞着兵刃冲向立足未稳的明军,很快将明军又打回了数十步,重新抢占了这片区域。
来支援的士卒是王永誉带来的广东精锐绿营,他们悍勇非常,牢牢地钉在城头上寸步不让,即便被明军火铳手连续齐射了数次依然维持着阵列不乱。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西侧城墙的各处,长达数里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喊杀声,双方互相拉锯着,每一步的前进背后都是无数鲜血。
张三元接替了吴又可的指挥指挥着麾下明军不断挤压着城墙上清军的防守空间。
云梯上源源不断的明军加入到各处战斗中,还在城墙各处苦苦坚守的清军们好像落入陷阱中的困兽般勇猛搏斗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墙上的清军在人数上已居绝对的劣势。
他们被优势的明军切成一段段、一块块,再也没法把残存的力量集合起来。
少的几个人、多的数十人围成一团,背靠着背,和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明军战斗着。
清军在城头上奏响了最后的悲歌,他们的衣甲上已经溅满了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有的受了七八处、十多处的创伤,血从创口里涌出来也腾不出手来包扎一下,有的兵刃已经残缺不全。
有时他们一刀把明军砍死在地上,一枪把明军戳死在城墙上就立马欢呼一声,表示他们已经捞回本钱,死而无憾了。
有时他们英勇地抉围而出,沿着城墙急速突击,很快又受到前面明军的拦击,前后受敌,实在无法脱身时,他们迅速地进入狂暴状态,抱着与敌偕亡的决心发出最后的冲锋。
很快城头上的清军被全部歼灭了,但这些清军临死前的反扑也带给了明军不小的伤亡。
毋庸置疑,广东的清军战斗力明显是要强于福建清军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