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轩和杨彦迪所推演的,一次两次的局部决战问题不大,甚至郑克臧也有信心能赢。
但之后呢,就将陷入与伪清长时间的战争泥潭之中。
甚至在双方大规模决战中伪清可以失败个三次五次,但东宁却一次也不能失败。
当然你要说伪清可以失败个十次八次那也是有点过了。
真要失败个十次八次,不说这十次八次战败带来的力量消长。
只说民心士气,恐怕伪清就要流传出什么“东宁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类丧心病狂为自己开脱的P话了。
但以东宁现在的实力想在陆地上击败满清个十次八次而一次不败,那谁也不敢说这事靠谱。
所以郑克臧将战略重点转移至海洋是基于理性判断的,也是对东宁发展来说最稳妥的一条道路。
至于陆师将领的不满,郑克臧会找到地方让他们发泄的。
法国人委托东宁转售货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马萨昂的耳中。
他第一时间请求觐见郑克臧,代表英国东印度公司表达了关切担忧。
郑克臧好言安抚了马萨昂一番,“东宁历来奉行开放的商贸政策,英圭黎人和法兰西人都可在东宁自由贩运,投资设厂,但贵方是我东宁重要的贸易伙伴,肯定会优先转运贵方货物。”
郑克臧的这番套话并没能让马萨昂满意,但他此行主要目的并不是这个。
东宁不可能只帮英国一家转售货物,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他背后的英属东印度公司都很清楚。
他一上来借此事表达不满,实际上是为了下面要提的事情做铺垫。
“尊贵的殿下,作为东宁可靠的贸易伙伴和忠实的盟友,英属东印度公司最近在南洋地区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贵方的帮助。”
马萨昂终于将他来访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
“自从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确立统治后,这些贪婪无度的魔鬼未能满足,今年上半年爪哇岛最西端的万丹苏丹国发生了内乱,荷兰人趁机攫取了此地的政权,将我司商人尽数驱逐。”
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公司方面已尽量退让,转移至东爪哇岛,但那些该死的荷兰人并没准备放过我们,他们正在蛊惑岛屿东部的土邦王公们抵制我司的商贸活动并驱逐我司的商人。”
郑克臧了然地点点头继续道:“那贵方是想从东宁获取什么帮助呢?”
马萨昂抚胸鞠躬一礼,换上了谦卑的语调道:“尊敬的殿下,在我方的斡旋下,东爪哇的诸位王公仍在犹疑,恳请贵方派出海军对公司在东爪哇岛的商贸和游说活动予以支持。”
郑克臧闻言后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马萨昂的下文。
结果等了半晌,马萨昂保持着鞠躬的姿态,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
郑克臧被气笑了。
“不得不说,马萨昂先生你这空手套白狼玩的很好,这就是贵公司对待朋友的态度?”
“在你们欧洲,雇佣兵的收费应该很高吧,况且这还不是单纯的雇佣士卒作战,说白了你是在向我借用郑氏的影响力以确保东爪哇诸王公有所顾忌。”
郑克臧似笑非笑地看着马萨昂道:
“鉴于双方的良好关系,我可以考虑出动水师,也可以考虑将我郑氏的名头拿出去帮贵司撑腰,但若贵方不能拿出合适的报酬,你觉得本王会冒着与荷兰人发生直接冲突的风险强行为贵方出头吗?”
马萨昂讪讪一笑道:“殿下说笑了,我司对待朋友一向康慨大方,但是殿下,荷兰人不是贵国的宿敌吗?打击荷兰人不也是贵方所乐见的吗?”
“不要把东宁当成老好人和傻子,出兵所需的费用和物资全部由贵方承担,同时本王要贵公司在爪哇香料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