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的演技堪称炉火纯青,嘴里一句实话没有。
这样的犯人最难对付,大多还都是硬骨头,甚至是死士,通过装傻表演来扰乱你的判断,面对酷刑又能抗,甚至一心求死,巴不得你施刑时失手让他解脱。
而且据卢东临调查,这张灵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这方面也没有突破口。
只有找到他供词的漏洞,击穿他的心理防线,才有可能获得一点有用的信息。
“好,本官就算你背后没人指使,那你的鸦片是从何而来?”
提起鸦片张灵的脸颊微微僵硬,旋即恢复正常,“小人听宫人们谈论过,一时好奇,托人从承天府鬼市购得。”
柯仪冷笑一声,“从承天府鬼市购得?所托何人?”
“这…”
柯仪将一个灰色小包扔到张灵面前,“这是从你住所搜出来的,都是最上等的鸦片,鬼市?呵呵,不知你月俸几何,能支撑你这般花销。”
张灵的脸色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冷汗布满额头。
“如何,可愿意说了。”柯仪好整以暇,盯视着张灵。
几番喝问下,张灵始终沉默不语,柯仪见状挥挥手,让番役将张灵带下去用刑。
在酷刑之下,张灵咬紧牙关,不发一言,但柯仪并未感到气馁,反而隐隐感到兴奋越是这样说明背后的事越大。
卢东临这几日安排人手严密监控妈祖庙和常回楼。
妈祖庙一切都很正常,每日香客不断,香火鼎盛。
庙祝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和蔼老人,经常施舍穷苦大众,在这一带名声极好。
而常回楼是一家酒楼,卢东临派人分批次装成客人在内用饭,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常回楼共有三层,但只对外开放两层,卢东临调来常回楼在承天府的登记信息,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三层全部用于经营。
他手下的小校在监视时,装作不经意地问了酒店伙计三层为何不开放,酒店伙计却说他也不知道,自他来这里三楼就一直不开放,东家好像说是仓库。
这就更可疑了,酒楼每日食材都有人专门采买,何须用一层楼当仓库,哪有那么多需要储存的东西。
确定了常回楼有很大的疑点,卢东临果断动手,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一队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进了酒楼。
“北镇抚司办案,无关人等统统退开!”
卢东临一撩下摆,端坐当中,点头示意手下们去搜三楼。
噔噔蹬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个身穿丝绸的白脸胖子从二楼跑了下来,拦住了正要上楼的锦衣卫们。
满脸谄媚笑容,不着声色地瞄了一眼卢东临的腰牌,拱手抱拳道:“鄙人常回楼掌柜胡志鹏,不知千户大人莅临小店,未能远迎,恕罪恕罪,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卢东临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胡志鹏,“本官卢东临,不劳胡掌柜远迎,兄弟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吃饭的。”
“那是那是,大人心系公务,小的心里佩服的紧,只是柯大人曾张榜于民,北镇抚司专司谍案,不管其他,莫非大人怀疑我这小小酒楼涉嫌通敌不成?”
卢东临轻笑一身,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胡志鹏,”胡掌柜的倒是个有心人。”
脸色一冷,”没错!尔等涉嫌谋逆通敌大案,给我拿下。”
两个小校上前将胡志鹏反剪双手擒拿。
“哎呦哎呦,疼!卢大人,这可是开在玄武大街上的酒楼!”
胡志鹏脸上谄媚神色消失无踪,语带威胁的说道。
卢东临哈哈一乐,”我自然知道能在玄武大街上开店都是背景深厚之辈,就是不知道您后边几位能量有没有大到能从北镇抚司衙门捞出来谋逆案犯,给我带走!”
卢东临在常回楼三层查获了大堆鸦片,没说的,张灵的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