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女人跪在地上祈求,不要钱只要真相的样子,周围群众中,渐渐有人出声说道:“孩子的主治医生呢?那个程副教授在哪儿?叫他出来说话,派个代表人出来算怎么回事儿?!”
这样的话就像是一颗小石子丢到了波澜不惊的海面,瞬间激起了千层涟漪。
一时间,众人都把矛头对准了程穆烽,叫他出来,给众人说清楚,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
盛湘一听,公道?
什么叫公道?
她从不信程穆烽会做错什么事情。
死者的舅舅们带着其他家属,一直在医院门口公然叫嚣,一口一个程穆烽‘杀人偿命,血债血偿’。
人群中,一个突兀的女声传来:“现在这个社会,还真会有你们这种说话不讲证据,血口喷人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闻声望去,众人让出了一条路来,但见盛湘出现在死者的家属面前。
一名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盛湘,眼中带着狐疑和打量,几秒之后,他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大声的说道:“你说什么你?我侄子都死了,你还要什么证据?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盛湘冷眼看着说话的男人,她一张漂亮
的脸上,写满了压抑的愤怒和几欲爆发的怒火。
唇瓣开启,她不答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死在这里,说是你害死我的,这也说得通了?”
男人眼睛一瞪,似是没想到会横出盛湘这么个‘不讲理’的人,他一时间语塞,直到他身旁的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看着盛湘说道:“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们是血口喷人?你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正在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吗?”
盛湘面不改色,出声回道:“公道自在人心,不是靠你们人多,更不是靠你们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偏袒你们的。”
男人脸色一变,不由得沉声道:“你睁眼看看,我们这些人,都是死者的家属,我是死者的舅舅,她是死者的妈妈,我们这么多人不远千里从老家赶来,就是要为我侄子讨回一个公道!今天谁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必须要让程穆烽出来解释清楚!”
盛湘听到男人把矛头公然指向程穆烽,她顿时面色一沉,出声说道:“院方已经承诺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弄得鸡飞狗跳算什么?我看你们不是想让程穆烽出来解释清楚,你们根本
是想趁乱把他大卸八块了吧?”
人群中,有个男人出声说道:“人家医患之间的矛盾,关你什么事儿?一个小丫头片子别跟着瞎搀和!”
盛湘闻言,抬眼看去,但见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的既不像上班的也不像打工的,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他瞥眼看着盛湘,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躁和不耐烦。
盛湘眉头一簇,出声说道:“不关我的事,难道关你的事吗?你是医院的人,还是死者家属?”
男人被盛湘问的当即一哽,愣在原地,几秒之后才瞪眼回道:“我们在这儿都听了一上午了,明明就是医院过失杀人,还想赖账!”
说罢,他伸手指着记者的方向,出声说道:“来来来,你们这些记者快给这帮医院的人拍下来,看看他们一个个穿着白大褂,做着白衣天使的工作,其实内心里指不定多黑暗呢,人家一个五岁的孩子没了,他们还在这儿冠冕堂皇的打官腔!”
人群中又有人随声附和:“可不是,我们这些陌生人都看不下去了,今天医院必须给一个交代!程穆烽必须出来向死者家属道歉!”
随着人群中有人的带领,逐渐
很多人都偏向了死者家属一方,要求医院必须交出主治医生,必须给死者家属当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