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也沉默了片刻。
“是啊，她爹，这么教育孩子不对。”
姜老爷子不敢跟自己媳妇过不去，但他敢跟姜老五叫板啊。
“那怎么教育？老五，你来？”
“我来就我来。”
姜老五招招手，把大壮他们叫到眼前来。
“知不知道你们这次错哪儿了？”
“知道。”四个小不点齐刷刷的点头。
姜老五嗯一行，“那说说。”
“我们不应该打人。”大壮说。
姜老五冲二壮一点头，“你说呢？”
二壮心想大哥不是说了么，为啥还要再问一遍。
不过他也老老实实点头，“不该打人。”
三壮四壮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错！”姜老五一口喝道。
错？
错哪了？
大壮他们很委屈，刚才不是还说他们打人不对么。
现在他们勇于承担了，怎么又错了呢。
姜老五蹲下身，跟他们保持齐平，“你们几个，打得好。”
“你们小姑姑，就是咱家的宝，谁欺负了她也不行，谁欺负她，就得挨揍。”
“你们不光要揍，还要狠狠地揍。”
大壮他们一脸茫然。
刚不是说挨打不对么？
小福宝也一脸茫然。
五哥到底想说啥啊？
“但你们错就错在——”姜老五拖着尾音，“打的不聪明！”
小福宝目瞪口呆。
打架还分聪明不聪明？
“五哥，什么是聪明的打架？”
小福宝替他们问了出来。
姜老五满怀柔情地揉了揉小福宝的脑袋，又一本正经地冲大壮他们几个说。
“你们下次要打，就得找好借口，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要么，打完你们跑得了，要么，就让人家找不出不挨揍的理由。”
“这才是聪明的打法。”
姜老爷子在一旁点头。
他本来也觉得大壮他们几个打的好。
那臭小子竟然敢觊觎自己闺女，打他两下都算轻的。
姜老太太心想，不是这么回事吧？
但她又转眼一看自己小闺女。
心思突然就变了。
想欺负自己闺女的人，是该挨打啊！
挨打就对了啊！
大壮他们很兴奋地说：“那我们为了保护小姑姑，没错了？”
“当然没错！你们就得保护好你们小姑姑。”
姜老五做了个颇具有煽动性的手势，“谁欺负了福宝，咱们就得揍谁！”
大壮他们跟着举起小拳头。
“谁欺负了小姑姑，我们就揍谁！”
小福宝满头黑线，这怎么又变成动员大会了？
不是说打人不对吗？
哎，宝宝真是服了。
“行了。”姜老五摆摆手，“你们几个出去玩吧，没你们的事了。”
听到没事了，一群小屁孩又簇拥着闹着跑了出去。
姜老太太摸了摸小福宝的脸，“福宝不出去玩了吗？”
“不想出去了。”
“那娘给你烧糖水喝好不好？”
“娘最好了！”
屋里一片母慈女孝，好像刚才鬼屋狼嚎挨揍的事件根本没发生一样。
喝了碗甜甜的糖水，小福宝依偎在娘的怀里，打了个甜甜的哈欠。
她刚想躺下睡一觉，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爹，娘，我回来了！”
这声音，有些生疏，又有些耳熟。
小福宝揉了揉眼皮，坐了起来。
姜老太太仔细听了听，“呀，是老三，老三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就从外面进来一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姜老太太满脸喜色，“老三，你可算回来看看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