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纲夫跳进海里之后就拼命的往外游,因为他是第一个跳下来的,所以炸弹爆炸的时候他已经游了有一段距离了。
他之后的那些人差不多都是才游离了铁船四五米的样子。
反而是花魁因为水性好的原因,游出了十米左右。
所有人都拼命的往前游,就在这时,炸弹爆炸了。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铁船直接被这声巨响给炸的四分五裂,紧接着又是一声“轰隆——”巨响。
两团黑色的蘑菇云腾起。
腥红色的火焰绽放在海面上,仿佛妖艳的彼岸花,火焰灼烧海水而产生大量白烟。
炸弹把铁船炸的四分五裂,坚硬的铁皮被切割成一个个破碎的小块,然后毫不留情地射进海里。
海里仓皇而逃的人群拼命地向前游,但还是没有躲过激射而来的铁片。
殷红的血晕开在海水里,蒸腾的白气染上了妖异的红。
很多人都没有躲过铁片的袭击,连挣扎都没有就直接沉入了漆黑一片的海底。
再加上爆炸中心传来的灼人热浪,痛呼声不短。
但很快声音就沉寂了了下去,因为发出痛呼的人已经沉入了大海,其余的人都在拼命的摆动着胳膊,想要逃离这里。
……
付武的船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从港口登陆,这样的话,自己带着这么多帮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被人注意到,他压根儿就没去港口。
把帮工们送走之后,付武就带着火药和自己的兵连夜往长安赶,炸弹事情事关重大,他必须得进宫面圣,亲自言明。
还在睡梦中的河边有二和容锋都不知道福州地界来着这么一位,他就已经离开了,真的是来匆匆,去匆匆。
……
鄯州。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不论是修路、还是修城墙、修工坊的都已经放假了。
云婠婠百无聊赖地在书房里写字,她的字还得练练,上次从水泥庄子上回来她就再也没出去过,她觉得那次之后她就对骑马过敏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她就更不愿意出去了。
她其实感觉有些茫然,明明在古代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漫长煎熬,但又感觉一眨眼的时间一年就过去了。
难免有些莫名的感觉。
云婠婠练完一篇大字,放下毛笔,坐在凳子上给自己揉着手腕。
“参见太子殿下。”门外传来守门侍女的声音,云婠婠的动作一顿,刚想起身出去看看,容钰就走进来了。
“婠婠在做什么?”容钰开口问道。
“没什么,练练字罢了。”云婠婠有些纳闷,“殿下不忙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容钰很少来自己的书房,来了鄯州之后只来过一两次,更多时候是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公务。
“不忙了。”容钰走进书桌,看见桌子上放着的写满字的宣纸,伸手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下,“不错,有进步。”
云婠婠脸色有些发红,她发现自从醉酒之后她在面对容钰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自在。
她刚向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方禄的就见声。
就在云婠婠一位容钰会离开的时候,容钰开口把方禄叫了进来。
方禄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他进来之后,先行礼,然后开口说,“殿下,这是陛下送来的。”
“嗯,放到桌子上吧。”容钰淡淡地说。
“是。”方禄轻手轻脚地把盒子放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
容钰察觉到他的眼神,开口说,“好了,都下去吧。”
容钰说完,房间里的红柚、红袖好方禄都退了出去。
云婠婠也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殿下,要不我也走吧。”
云婠婠才不想留下来,她对盒子里的东西半点儿兴趣都没有,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