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一出帐篷就看见了等在一旁的方禄,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去了旁边的帐篷。
他刚才说的有事不是托词,而是真的有事。
虽然他们如今还没有到鄯州,但鄯州的一应事宜都得提前安排,还得提防长安那些人,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并不少。
方禄对太子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解,太子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这是怎么了吗?
他挠了挠头,想不出来原因,算了,不想了,他快步追了上去,“殿下,我们的人已经混进威远军内部了,不过他如今还算是边缘人物,只知道一些零碎的东西,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让他好好潜伏,尽量不要和他联系,谨防被人察觉。”容钰知道只要自己离开长安,那些人就会松懈,而这时候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方禄汇报完,就站在书桌旁磨墨,容钰快速地批改着这些连夜送来的折子,待批改好就又会快马加鞭地送回去。
他如今看似清闲,其实要做的事情一点儿都不少,“祈年那边怎么样?”
那些被抓的黑衣人,除了黑衣人首领被压在囚车中送往长安,其余的黑衣人都被送去了祈年那里。
容钰一心二用,边批改边问,“回殿下,祈年大人那边进展不是很顺利,那些被抓的黑衣人咬死说自己不知道主人是谁,他们说主任每次都是和他们首领单独见面,所以……”
容钰笔锋流畅,也不算意外,背后之人要是这么快就被查出来他也会很无聊的。
“算算时间,囚车应该快到长安了吧。”容钰批改好一份折子,悠悠地说。
“回殿下,是,明日清晨应该就差不多到了。”
容钰嘴角一勾,“有好戏看了。”
……
容钰遇刺的消息早就传回了长安,景文帝闻讯大怒,直接罢了铜川府尹的官。
听闻太子遇刺的消息,景文帝一怒,这几日朝上都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都在等着刺客被押解回长安,但一连等了好几日也没有任何消息。
“刺杀,怎么不杀了他,废物!”乔贵妃冷哼一声,“父亲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倚梅跪在地上轻柔地为乔贵妃捏腿,“大将军说他也没有查清楚刺客到底是谁派出去的。”
“和父亲没有关系吧?”乔贵妃眼神微暗,陛下因为太子遇刺一事大怒,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和父亲有关系,他们就得早做筹谋,至少那可刺客绝对不能活着进长安。
倚梅的手一顿,回答说,“大将军说此事与威远将军府并无关系,但幕后之人还未查出,还需万般小心,这也许是那位的苦肉计。”
乔贵妃本就拿不准这件事情是否和父亲有关系,如今听完倚梅的话,她闭上眼睛,“告诉父亲,不论如何,那刺客绝对不能活着进长安。”
乔贵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知道如今朝中有很多人怀疑是自己和威远将军府动的手,毕竟如果除掉容钰,他们获得的利益最大。
是夜,浓重的黑幕笼罩着大地,月色朦胧,树影婆娑。
一队官兵护送着一辆囚车正在赶路。
“老大,咱们要不休息一会儿吧。”有人提议说。
“不行,抓紧时间赶路,等到把人送回长安,有的是时间休息。”马百户皱着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夜深了,都打起精神来。”
“是!”士兵们喊道。
他们也知道轻重缓急,只是忍不住发发牢骚罢了。
囚车缓缓向前行驶,周围的官兵提起精神护卫着囚车。
马百户的耳朵一动,他突然停下,手一举,“停!”
其他士兵闻言停下脚步,抽出武器,警惕地看着四周。
“谁!出来!”马百户呵道。
周围人都下意识地放轻呼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周围一时间安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