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食就绝食,一连三天都没有人给她送吃的。
三天之后,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也终于是妥协了,吃了饭,洗了澡,然后再想后路。
不过纵然是她妥协了,平日里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成天拉着一张脸,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一家老小谁人见了她不被她呛几句,说顾家不是人,卖闺女呢。
今日重阳日,要穿素服,她就非要穿红给他们看!
“回去换下来。”长宁侯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面上,然后抬起眼来,目光森冷,“若是你不想今日死,便去换。”
重阳祭于东明的每一个人都极其庄严肃穆的事情,着素服食素食,拜先灵,谁敢是穿一身红衣招摇?
这不是想惹事?
若是她今日敢穿着一身红出门去,明日太极宫弹劾他的奏折怕是如同雪花一般。
长宁侯虽然觉得这个顾幽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但原本还想着留她一条性命,将她丢得远远的,可若是她敢做出这等祸害全家的事,他能今日便让顾幽死。
顾幽对上长宁侯的眼神,心中有些发毛,心里咯了一下,竟然心生出几分慌张来。
她心觉得此刻的长宁侯,真的是想要了她的命。
周氏赶紧道:“阿幽,赶紧将衣裳换下来,你何时穿这些都成,今日定然是不成穿的。”说到这里,周氏也急了,“你想让我们一家被冠上一个不敬先烈之罪吗?”
“这算得什么不敬。”顾幽嘀咕了一声,觉得实在夸大了,不就是拜祭一下吗,竟然还不准这不准那的。
周氏脸色一凛:“阿幽!”
顾幽不敢再惹长宁侯,只得是回去将衣裳换了下来,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白,长宁侯命人将她头上的珠钗扯下来,耳铛也取下来。
顾幽不是很愿意,气得跳脚:“你们让我嫁人我也愿意了,让我换衣服我也换了,现在连戴一根簪子都要管我吗?!”
周氏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跳,她忍不住道:“阿幽,我先前与你说好了啊,今日要茹素,穿素服,不能戴那些鲜艳的首饰。”
就算是真的要戴,也只能一朵素白的绢花、缠花之类的,还需得简单一些的。
周氏见她这样,实在是担心她今日出去之后会闹事,惹出事端来。
于是她便道:“要不你继续称病,今日便留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