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南太平洋的一个小岛。
你在地图上无法找到它的名字,因为这座岛屿之小,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地图上。
没有沙滩,没有椰树,没有棕榈,甚至没有一颗青草,有的只是礁石,大大小小的礁石。
海浪拍在礁石的缝隙里,溅起白色的浪花,涛声阵阵。
这里本不是生命该涉足的地方,但在一颗格外平整的礁石上,一个全身黑色风衣的人静静的站在那里,海浪溅起的水汽,仿佛没有侵扰他分毫。
他的背后是大大小小的尸体,有海鸟的,也有海鱼的。
有的已经腐烂了很久,有的还很新鲜。
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他的双脚站在礁石上,就像是焊上去了一样。
鸟儿是不会用双脚丈量土地的,礁石碎浪的缝隙里,也有一些无辜的小鱼被搁浅。
这些小鱼就是那些海鸟的食物,大自然有大自然自己的规则,有食物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猎食者。
鸟儿对于那些搁浅的小鱼来说,就是最好的猎食者,而那个站在礁石上的人,显然也是一个猎食者,但他的猎物好像并不在这里。
或者说,还没有出现。
他的风衣格外的长,已经基本上到了小腿一半以下,风衣的排扣扣得严严实实裹着他的身体,风衣的立领高高的竖起,遮掩着他的面庞,头上带着一顶纯黑色的鸭舌帽。
他就像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长相,他低着头,像是在静静的听海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整个人像鬼魅般一样飘起,黑雾笼笼,升腾至半空,对着远处的海面急掠而去,瞬间隐入海水。
没有溅起半点浪花,他的身体就像是在一瞬间分解成了最细小的尘埃,溶于海水,不多时,澄净的海面上,鲜血翻涌。
血腥味顺着洋流漂了很远,吸引来了一大批的猎食者,而他已经重新站回了礁石,没有人知道他屠戮了一条怎样巨大的鱼,也没有人知道他屠戮大鱼的目的是什么。
只知道海浪开始翻腾,血腥味吸引来的那些猎食者,有的吃到了食物,有的变成了食物。
一场海上盛宴开始又结束,这样的盛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上演了。
可能鱼儿也有自己的交流手段吧,一条信息在海底传播,这里有食物,这里有食物,这里有食物。
装在套子里的人,鸭舌帽下的眼神平静而阴霾,看着翻腾的海面逐渐归于平静,他的鸭舌帽微微一垂,遮掩去了所有的目光。
有人说戴墨镜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不想被人看到的,一种是不想看到别人的。
这位装在套子里的人,不知道是属于哪一种,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还是不想看到别人。
但有一点总是可以肯定的,他的目光时不时的越过海面看向太平洋东方的海线。
那里没有陆地,但他的眼神里仿佛已经看到那里的土地,和土地上的国家,米利坚。
眼神里的厌恶和恨意是掩饰不了的,小岛周围的海域开始肉眼可见的沸腾,一声嘹亮而嘶哑的怒吼中,方圆一公里的海域独立于海面。
海域之外风平浪静,海域之内浪花翻涌。
一静一动之间,自成领域。
装在套子里的人,一步踏入主宰者境界!
浪花升腾至数十米,在半空中炸裂开之后,溅湿了小岛的每一寸礁石。
转眼之间,又回归平静,主宰者境界的异能波动把刚刚还沸腾的海面压的掀不起任何一朵浪花。
这个时代里,有人怀揣着希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人怀揣着仇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主宰者境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