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永昌赌坊闹事,拉出去喂鳄鱼。”
男子一声令下,九公主和魏滺就要被拉走。
九公主脸都吓白了,硬撑道:“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大沥九公主,你们谁敢动我?”
“父王若是知晓你们所为,定让这永昌赌坊夷为平地!”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对九公主的威胁根本不屑一顾。
“拉出去!”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说不出的轻蔑。
那居高临下的神情,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魏滺知道永昌赌坊里,这位主子的厉害。
没敢用身份压人,辩解道:“不是我要闹事,是这女人要杀我,我被迫还手而已。”
“在永昌赌坊里,也没人伤得了你。”
他在告诉魏滺,永昌赌坊高手如云,定能保他安全无虞。可他出了手,性质就变了。
自保也好,反抗也罢。
终究是坏了规矩。
那人摆了摆手,护卫再不犹豫,拖着人就往里走。
看起来是动真格了。
“慢着!公子可否跟我赌一局?”
云轻绾没想到,小小一个永昌赌坊,居然这么嚣张。
九公主和重臣之子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软的硬的都不行,那只能智取。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人把魏滺带走。
那人看向云轻绾,视线里带
着一抹深意:“我已经金盆洗手多年,不赌。”
“不妨听听我的赌注,再下结论不迟。”
云轻绾眼神自信,言辞凿凿,“我有干将神剑的下落。”
这人曾在皇家猎场禁地无功而返,想必目标也是干将神剑。如今干将神剑失踪,他定然派人在找。
她从不相信什么巧合。
今日,这人以当时的装束出场,必然想从她身上探查出什么。
就算没有楚燕儿与魏滺大闹永昌赌坊。
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既然人家已经下了套,她岂能言退。
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那人扬了扬眉。
目光落在云轻绾身上,带着两分笑意。
是个聪明人。
那人也没再推辞:“好,若你赢了,我便放了这二人,不再找你们麻烦。若你输了,不仅要告诉我神剑下落,还要留在永昌赌坊,任我驱使。”
“一言为定。”
在人家底盘,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那人带着云轻绾来到了紫晶厅。
这厅里更为奢华,入目所及皆是水晶琉璃打造,就连骰子都是极为名贵的紫晶。
云轻绾暗暗咂舌。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居然这么有钱。
那人在庄家的位置坐下,拈起三枚骰子,放入骰盅,沉静的眼波看向云轻绾:
“怎么赌?比大还是比小?”
面对赌坊老手,云轻绾不敢轻敌。
她坐在那人对面,脸上却是风轻云淡:“小!”
之前,她耍手段坑楚燕儿,想必已经被这人看在了眼里。
毕竟,将一枚骰子在骰盅撞成两半这种技术,常年浸淫赌坊的人,或许都会。
没什么复杂的,唯手熟尔。
再比大,也不过的故技重施。
万一被人当场抓包……
相反,若是比小,可不是三个骰子都是一才最小。
那人很有风度。
淡淡的道:“依姑娘所言。”
云轻绾照规矩检查了一下骰子和骰盅,没问题,便将东西推过去:“不知公子介不介意换一换。”
面对高手,再谨慎都不为过。
那人没多言,将东西与云轻绾换过。
却没再多动骰盅,只在桌上轻轻一拍,里面便传来骰子撞击骰盅的“当啷”声。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