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兰如鲠在喉是因为,她怕齐子铭并不想提起此事,可听到不告而别几个字,她还是想解释清楚,怕其中有何误会,“当年我并非不告而别,我有让丫鬟去王府传口信的。”
齐子铭这时拿了颗石头,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石头扔进了江中,溅起的水花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但又被上流来的水给冲散了。
齐子铭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却一声不吭。
子萱有些担心他的状态,却又想不出他是在为何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吴秋兰也被齐子铭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可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齐子铭捏紧了拳头,走了过来,声音压低了很多,不知是否因为多年积淀,他现在只有一腔怒火,质问道:“那日,你为何没有赴约?你又为何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像个傻子一般,从客栈开门,一直到打样,甚至在宵禁前的半个时辰都在等你。”
短短几句话却吴秋兰觉得如雷轰顶,心中也是忍不住地慌张,她拉住了齐子铭的一点衣袖,又连忙解释道:“我走之前真的让丫鬟去王府带话了,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的。”
“就算如此,这么多年为何你连一封书信都不写?”
子萱听完也不开心了,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她也没收到信,“是啊是啊,秋兰姐姐。哥哥没有就算了,为何我也没有,还有我给姐姐写的书信姐姐也没有收到吗?”
吴秋兰听完有些不解,“怎会如此?刚开始的一年我时不时便会写一封寄回去,也会让家里的人将书信递交到王府,可是那一年的信只有家信,并未收到王府的信。可说来也是惭愧,后来我便只写家书,不再写予你们了。”
“莫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不让我们来往。”
齐子铭沉默了好一会儿,撂下了一句,“你们在此等着”,便往旁边的林子靠了靠,声音不算太大,但也听得出他心中不悦,“出来吧,知道你们跟着。去把这件事查个清楚。”
此话一出,林中居然出现了十二三人,其中一人约莫是他们的老大,站出来问道:“世子,要我们查何事?”
齐子铭将刚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带头人意会后,指着两个人说道,“去查。”
那两人在林子中消失的极快。
待齐子铭走后,带头的那人对旁边的人说道,“世子平时里一副纨绔子弟,放荡无赖的样子,对于我们的存在倒是并不惊讶,看来一早便有察觉。”
“是啊,如今看来我们没有跟错人。”
齐子铭离开的这段时间,子萱向吴秋兰八卦了不少他们两人之间的往事。
待齐子铭回后,子萱见他去了这么久,忍不住调侃道:“哥你去哪了,该不会听到秋兰姐姐跟你说是场误会后,你高兴的躲林子里哭了吧。”然后这丫头没良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齐子铭目前实在不想搭理这个妹妹,一笑而过以后,对一旁的吴秋兰问道,“秋兰,如今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子萱见自己被无视,但今日她却没有发小脾气,带着自己的丫鬟气鼓鼓的跑一边玩儿去了。
而吴秋兰却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那大夫的药方确实管用,虽调理的慢,但是经过这几年的调理,身子已经好了,如今平日里注意休息就可以了。可是父亲……”
齐子铭虽两耳不关窗外事,但吴家的事情他总会不自觉多关注一些,“我也有所耳闻,现在吴将军的身体可有好转?”
吴秋兰想到父亲在战场上回来时那一副血淋淋的模样,心头一颤,眼泪婆娑,支支吾吾地说到:“那日,父亲被敌人断了一臂,是被别的将士抬回来的,虽然血已经止住了,可是衣服上染了好多好多的血,那日如果不是墨大夫还在府上给我把脉,父亲怕是凶多吉少了。”
齐子铭瞧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