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燕就来了。
“借到钱没有?香香小舅说,今晚约了副局吃饭,到时候让他想想办法,给我们帮个忙。”
曾慧皱眉:“能想办法把香香摘出来吗?”
何燕黑着脸大骂:“如果你家卢海没乱说话,香香一点事都没,可问题你家卢海说都说了,口供还录上去了,怎么摘?”
不说还好,一说何燕就一肚子气,一气女儿愚蠢,二气卢海没担当,三气他们家就是倒了血霉,才把女儿嫁到卢家。
曾慧气得脸臊红:“那香香会判刑吗?”
何燕两眼翻白:“应该会判,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想让她不判,就要赶紧跑关系。”
曾慧感觉自己儿子是真对不起陈湘香,那跑关系这个钱,她确实要给。
回到房里拿昨天借的两万,正好给曾时看到,曾时就劝了两句:“情理上一分不拿也不像话,但多了你也负担不起,一次别给多了,先拿个五千看看,等她再来找你,再给也不晚。”
曾慧忍着心里的烦躁:“昨天她要五万,我都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实际情况是实际情况,你脑子怎么不开窍?”
曾慧后悔,气恼自己是不该承诺太快,可现在骑虎难下,她面子上也抹不开呀。
曾时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狗脾气,她就是那种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人,尤其在钱上面,就喜欢言出必行,最后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了,你把钱给我,我去给她,一会我就说,这钱是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没钱。”
曾慧松了口气,赶紧把钱交给曾时。
卢娇端着早餐进来,刚好听到这句,有大舅在,她真是安心好多。
很快,大舅就把何燕给打发了,把剩下的一万五,还给曾慧。
曾光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论曾家,还是卢家,都是本本份份的普通人家,那有什么强硬后台。
而陈香湘家除了做生意的舅舅陈浩,也没什么本事人。
曾慧蠕了蠕唇:“卢海会判多少年?”
曾光迟疑了一下,如实说道:“估计会是十年以上。”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吃了早饭,订了时间来打道场的师傅来了。
所谓打道场,就是在家里念两天经,等点完三天夜灯,再化了纸房,烧了麻衣孝服,整个葬礼就结束了。
就在这时,卢国南在后院尖声大骂:“这是谁煮的早饭,想咸死人吗?”
曾慧和大舅全都朝卢娇看了过来,卢娇很淡定:“我故意的。”
曾慧皱眉,刚想骂卢娇,曾时就抢在前面道:“干得好,下次别放盐,直接吐唾沫或者抓把土。”
曾慧恼:“大哥你别乱教。”
曾时护着卢娇:“卢国南都狠不得踩你头上,娇娇知道反抗,你还怪我乱教?难道学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动不动以德服人啊?那种人知道德字怎么写吗?”
曾慧被堵的哑口无言,想说自己是老师,不能这样搞教育,二舅曾光就在边上转移话题:“卢国北今天会来吗?”
曾慧想了想:“好像说等化房子了她再来。”
曾光就道:“这就对了,也像个出嫁女。”
再看卢国南,明明有家不回,硬是日里夜里守在哥嫂家,防贼似的防曾慧,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大舅妈顺口就问:“卢国南什么时候回她自己家?”
曾慧沉默了片刻:“昨晚她说她不回了,她以后就要住这边,好给她爸养老送终。”
“用得着她啊?”大舅妈倒抽了口气:“既然她这么有孝心,那就把老爷子接到杨家去孝顺啊,她来这住算什么?”
曾慧很烦,她根本就不想搭理卢国南,可卢国南不要脸,她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赶人走吧。
卢娇心也沉到谷底,昨晚二姑找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