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这么乱吗？”
看到锦衣卫送来的关于渤海国内局势的汇报，李柷有些震惊。
他本以为渤海国的乱局来源于契丹和黑水靺鞨，如今看来，好像那只能算是外患啊！
“回陛下，这只是那五个渤海人主动说的，并不一定是真的。除非等锦衣卫在渤海国的情报网建立好后，否则也很难打探清楚渤海国的国内局势真相。”刘明如实回道。
李柷点了点头，“趁着这次太府寺派船队去，锦衣卫抓住机会在渤海国建立情报网。
那五名渤海人就留下吧，或许有些用处。怎么回渤海国使团，你们自己看着办。”
刘明恭敬回答，“陛下放心，臣一定办妥此事。”
“听说契丹那边的情报网建立并不顺利？”李柷突然提起一个事。
刘明听闻大吃一惊，自己可没提过这事，看来是自己手下那几个副使在陛下面前提过。
想到此，他连忙回道，“回陛下，的确是有些不顺。前年一战后，我们跟契丹之间商旅断了，而契丹境内的汉人也不是很多，也不敢贸然派人去潜伏。
不过陛下放心，臣已经吩咐从其他几个方向继续布局契丹。
第一是从我大唐境内的
契丹和奚人招募一些人成为我们的暗探，他们更能混入契丹内部，也不会引起怀疑；
第二是从辽东这边，在高句丽和这边的汉人势力中安插暗探；
第三是从渤海国这边着手，在渤海国境内的契丹人和高句丽人里面安插部分暗探。
这样一来，锦衣卫或许得不到契丹最核心的一些情报，但只要契丹要发起战争，锦衣卫就能察觉。”
“契丹那边可以从那些汉人官吏那里想想办法，在他们身边安插人手要容易些。还有可以挑起契丹人和汉人、契丹人和奚人的矛盾，耶律阿保机不可能把这些矛盾都能压下。”李柷叮嘱了几点。
“臣遵旨！”
“契丹和渤海等地可以慢慢来，但荆南那边要加快速度了。”李柷提醒道。
“臣明白，已经在开始了，这一两个月应该就有动静。”刘明保证道。
看着刘明离去的背影，李柷突然很享受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感觉。
……
“裴正使，刚刚太原府派人传信，贵国走失的那五名使团成员暂时还找不到，若是你们愿意等，应该一两个月内就会找到。”
四方馆，李蔼过来把太原府的回信传达给裴颋。
至于是不是
真的找不到，李蔼也不清楚，反正太原府就这么说的。李蔼也没必要去跟太原府争这个事，反正也是渤海国的使团有人跑了，他帮忙找了就算不错了。
他这个态度，其实也跟大唐如今的侧重点有关，因为渤海国对于大唐来说的重要性并不大。
太远了！
去一趟渤海国还要坐船穿过后百济、新罗的海域，航行起码十几天才能抵达渤海国的东京。
因为朝廷就对渤海国不重视，连带下面的官员也对渤海国不是很热情。
裴颋听闻还要等一两个月，可他却是不敢再等了，当即道，“李寺卿，吾王要求的归期已近，在下恐怕不能在太原久留。
若是大唐找到那几人，可否先留在太原或者送至登州的渤海馆。”
“没问题，本官会向太原府提及此事，让他们尽力寻找。”李蔼保证道。
看到李蔼这没有诚意的担保，裴颋心中知道大唐对于此事并未放在心上。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可想到如今渤海国内的情形，此时更不敢得罪大唐。
“有劳李寺卿了！”裴颋客气道。
随着裴颋暂时放弃寻找李兴慈五人，甘州回鹘这边也服软了。
除了和亲之事敲定外，
甘州回鹘放开肃州和甘州的关卡，允许大唐派使团经过。
但也只是允许使团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