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平阴县,全力固守郓州,恐怕是戴思远做的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决定。
也就此时没有地形图,就算是有沙盘,也很难做到很精确。
平阴和郓州中间隔着一片山脉,中间关口不少,完全可以凭借平阴县以及众关口作为抵抗唐军南下的重要屏障。
可戴思远没这么做,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
因此,李嗣源得以率领大军南下,直接兵临郓州城下。
之前戴思远跟一万余唐军作战都比较吃力,如今唐军有六万大军,而且还不乏身经百战的精锐部队。
这种情况下,戴思远如何抵挡?
就凭他刚刚得到的那一万援军?可就这样,他手上也才三万军队。
因此,戴思远现在只能固守城池,看着唐军一步步攻占平阴到郓州沿线的各个关口。
就在李嗣源大军抵达郓州城下的当天晚上,李从珂就带着五千骑兵悄悄离开了大营,径直朝着兖州而去。
而此时的兖州城内,依然是人心惶惶,城外则是大军云集。
这几日,梁军发起过几次攻城,但都未攻进城。但也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是梁军的进攻并不没有尽力,更像是在应付。
董璋不认为王彦章会这么做。
朱汉宾或许可能,但王彦章是什么人,若是有机会,对方一定会全力攻城才是。
面对董璋的疑惑,他的部下中有人猜测道,“难道是城外的敌军有其他办法破城?”
“其他办法破城?什么办法?难道是里应外…”
董璋没说完,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他和几名手下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之前在开封,王彦章也是通过这个办法最先杀进开封城,而他们则是慌不择路地逃跑。
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指挥使,应该不会吧…”手下的将领说到最后,也有些底气不足。
这样的情况他就经历过,现在谁敢保证不会再出现?
董璋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都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朱汉宾曾经是泰宁节度使。虽然并没有担任多久,但他在泰宁难道就没有亲信吗?
就包括这几处城门的守军中,可能就有人已经跟城外敌军联系上了。”
“指挥使,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不如我们跟鲁王说,让他严查几处城门的守将,以防万一。”手下的人建议道。
“查?怎么查?你知
道那位将领跟敌军勾结?而且鲁王为什么要相信我们?
我们本来就是新近归附,若是这么做,泰宁的将领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想夺权?这件事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董璋摇头道。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很难改变此事。
“指挥使,可我们就这么看着吗?万一几处城门的守军中,真有人勾结敌军,我们岂不是就危险了?”
“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借着我们防守北门的机会,只要其他两处城门出问题,我们就立即出城,向北逃。
唐军的援兵应该南下了,只要我们能跟他们汇合,那就安全了。”董璋想到一个主意。
“又逃啊?”
听到手下的抱怨,董璋也有些无奈。
从河朔之战开始,他已经逃了两次了,再逃的话,就是第三次。听上去的确有些不合适,可若是不逃,难道等死吗?
他可是找好了出路的,没必要跟着张万进这个蠢货一起陪葬。
……
天佑十二年二月二十五日,兖州城被包围的第九天晚上。
这一晚跟平时并没有多少区别,很安静,城楼上还有巡逻的士兵,看上去一切正常。可就在这夜幕之中,却有不少黑影
出现,正悄悄地靠近城门。
对于这一切,城楼上巡逻的士兵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依然在认真巡逻。
这个时候,浮桥外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