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伪梁境内的百姓生活自然穷苦。到了冬季,路边被冻死、饿死的百姓不再少数,可府衙只是让人把尸体运到城外简单安葬便是,并不想办法改变这困境。
突然,城门外传来骚动,然后不少人就看到一匹快马正快速地通过城门,朝着节度使府跑去。
“那马背上的好像是个当兵的,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朝廷又乱了。没听说康王趁着皇帝去洛阳祭天,在开封造反了吗?我们这里都派了军队去平叛。”
“又造反?这都第几次了?还有完没完,这大梁还有希望吗?”
“有什么希望?我看不如让北边的李唐朝廷灭了算了。”
“陈兄,慎言。”
好在街上并无什么人,附近也没巡逻的衙役这些,二人这狂悖言乱倒是无人注意。
说话间,那快马却是很快来到了节度使府。
相比于寒冷的郓州城,节度使府内却是一片火热,到处都在忙碌,不少宾客正在赶往节度使府。
原来今日是节度使张筠的小儿子大婚。
张筠作为天平军节度使,在这天平军内,那就是土皇帝一个,所以不仅是郓州城内的权贵,下辖各州也有不
少人赶来送礼赴宴。
或许是为了表明其廉政爱民,张筠还让人在府外发放馒头、稀粥这些。一时间,不少乞丐或者城内吃不上饭的家庭纷纷过来讨要吃食。
大门处,宾客们正一脸笑容地送上贺礼,并在府上之人的带领下进入府内赴宴。
这时,突然一匹快马来到节度使大门前。随着那名士兵勒住马缰,吓到了一部分宾客,也引起了府门外迎客仆人的不满。
“你是何人?不知道今天是节度使府大喜日子,你居然敢在这纵马!”很快,便有帅府亲兵拿着武器出来。
这名士兵脸上有些愤怒,当即道,“快去禀报节度使,小的有紧急军情汇报。”
“什么军情?今天是帅府大喜日子,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为首的一个管事冷冷道。
“明日?明日什么都晚了。”士兵着急地说道。
“快滚,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管事威胁道。
话音刚落,其身后的亲兵把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隐隐围住这名士兵。
“我真的是来汇报紧急军情的,快让我去见节帅。”
“见什么见?节帅是你想见的吗?快滚!”
“节帅!节帅!我是杨刘的守军,有紧急军
情汇报。”
“你这人故意捣乱是吗?来人,把他跟我赶走,不走就打断腿拖走。”
看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管事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神色阴沉,已经生气了。
当即有亲兵拿起武器准备驱赶,这名士兵连忙喊道,“我真的有紧急军情,唐军打来了,目前已经攻占了杨刘城。再不让我去见节帅,唐军很有可能打到郓州城下…”
“什么?唐军打来了?真的假的?”
“不会吧,唐军不是在黄河北面吗?怎么可能突然打过来。”
“不太好说,那个大头兵是这么说的。”
“多事之秋啊,开封那边发生亲王叛乱,眼看叛乱未定,唐军又来了。”
“准备撤吧,估计这宴会是举办不起来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都在指指点点,管事一时间也有些投鼠忌器。好在有其他的人出来迎客,得知后,斥责了管事,这才把汇报军情的士兵带进节度使府。
此时的张筠正在里面跟熟人交谈,其手下的人当即来到其身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前者脸色大变。
“这是真的?”张筠沉声问道。
“回节帅,汇报的人在偏听。”
“马上,把他带到书房。”
张筠神色凝重,当即吩咐道。
很快,张筠便跟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