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枢密使,午时到了!”
一到午时,便有官员过来小声提醒。
“把犯人带上来吧。”张承业吩咐道。
“带犯人!”
随着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守在囚车附近的衙役便打开囚车把温韬等五人从囚车里拖了出来。
“我不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郑玄素看到马上就要上刑场,吓得胡言乱语,在那里不停地挣扎着。
“犹豫什么,把他拖出来。若他再不老实,好好收拾他一顿!”旁边有捕头不耐烦了。
“属下遵命。”
两名衙役举起手中的刀把就朝着郑玄素的手脚砸去,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盗掘昭陵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有本事盗掘昭陵,还怕死?”
“跟他废话什么,直接拖出来。”
手脚被砸的使不上力气的郑玄素就像是一条死狗一般被两名衙役从囚车里拖了出来。
其他几人比郑玄素要听话一些,不过当五人被押着走向行刑台时,围观的百姓都能看到几人的狼狈。
先后历经锦衣卫和刑部等的审讯,身上自然是伤痕累累,虽说不致命,看着却是很吓人。
“砸死他们,居然敢盗掘昭陵
。”
啪!
不知道是谁带头,直接一枚臭鸡蛋就被扔到了为首的温韬身上。那不知道坏了多久的臭鸡蛋裂开,里面的臭味一散开,旁边的衙役都差点熏倒。
“砸死他们!”
“砸死这群王八蛋!”
有人带头,很快就是群情激奋地扔起了鸡蛋、菜叶子,扔鸡蛋的毕竟是少数,这玩意还是挺贵的。除了这些,有人发现没带可以扔的东西,直接把脚下的鞋脱下来扔了过去,丝毫不管待会儿怎么回。
那么多群情激涌的百姓,难免有被误伤的,最后还是衙役们加快把温韬五人带上了行刑台,这才算是逃脱一劫。
到了行刑台,却没有立即开斩,因为还没有到午时三刻。
“怎么还不下令处斩?”
看着台上跪着的几名死囚,围观的群众中有些不解。
“可能是时辰还没到吧。”
“这都午时一刻了,时间怎么没到?”
“那是普通死囚处决的时间,温韬是普通的死囚吗?他犯下那么大的罪过,肯定是午时三刻才处斩。”
“午时三刻?这么狠吗?岂不是他们几人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们几人所犯之罪岂是死一次能饶恕的
?依我看,就该多出死几次。”
在人群中都在议论什么时候处斩的时候,后面观看的韩毅还在跃跃欲试,想要去扔东西。
他在后面,等他反应过来时,前面都扔完了,犯人也被押到了高台之上,他就是想扔也没机会了。就这样子,哪里像之前那漠不关心的模样。
“怎么回事?居然还不处斩。”翘首以盼的韩毅有些不解。
“应该是时辰未到,此等犯人,肯定是在午时三刻处斩,还有一会儿。”韩逊也早已出马车并站在车上看着远处行刑台,观看之余,倒是没忘给儿子解惑。
“父亲,这有什么区别吗?”韩毅有些不解。
“你不是喜欢看书吗?自己去书里找答案。”
韩毅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去找到原因。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即便是《唐律》也不会对此事说的太清楚,午时三刻处斩罪大恶极犯人的原因一般是在各种杂文里。
眼看午时两刻过了,张承业便让人站在一扩音器面前开始宣读温韬等人的罪名和最后的判决。
“罪犯温韬,私自盗掘昭陵、惊扰太宗皇帝…罪大恶极,经三司会审后,特判处斩立决。”
“罪犯郑玄素,
乃罪犯温韬外甥,因协助温韬盗掘昭陵…经三司会审后,特判处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