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定州城会由王都王司马和朝廷禁军接管!”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城内各个地方,得知朝廷并不牵连,这些百姓倒也没太激烈的反应。不过王处直在义武多年,根基较厚,还是有一些人不相信对方真的勾结契丹谋逆。对于这些王处直的死忠,想也不想用,那肯定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定州城内议论纷纷,北平王府内则是一片狼藉,不少禁军正在打扫战场和清点缴获。
王处直是王氏执掌义武军节度使的第三人,从其兄长在乾符六年(公元879年)开始担任义武军节度使,到如今已经有三十多年。积累的财富或许没有成德的回鹘王氏那么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这些财富,想也不用想,不会留给王都。
看着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富被禁军搬走,被押在王府正殿前的王处直由开始的谩骂,到后面的麻木。
昨日,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北平王,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这反转之大,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本来已经麻木的他看到向他走来的李存璋,不应该是李存璋身边的王都时,顿时怒火中烧。
“王都,你这个逆子,本王待你不薄,为何你要勾结他人夺本王基业。逆子!”
听到王处直的谩骂,王都有些心虚,李存璋则是提醒道,“王司马,事已至此,你若是不敢面对,接下来怎么接管定州?”
王都一咬牙,坚定了态度,迎着王处直便走了过去。
来到其面前,王都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义父对孩儿是不薄,但义父勾结契丹谋害圣上,此乃大逆不道,孩儿不可能坐视不理,还
望义父见谅。”
“哈哈,什么大逆不道,不就是小皇帝想要削藩,谋夺义武军,什么借口找不到?”听到勾结契丹,王处直心中大惊,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事,但他怎么可能承认。
“北平王,姑且还这么称呼你吧。王司马已经把你勾结契丹的事情都给圣上汇报了,你不是派你的儿子王郁去策动前线的军队谋反吗?想来氏副使正在大营里等着王郁自投罗网。”李存璋嘲讽道。
“什么?这…”王处直惊讶的话都说不出,转而一脸愤恨地看着王都,“为什么?出卖本王有什么好处?这义武军节度使?小皇帝不可能给你的,他要削藩,就不会让你担任节度使。
而且本王待你不薄,视你如亲子,为何你要背叛本王?”
王都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走到王处直的身边,凑到其耳边低声说道,“你勾结契丹,孩儿不想管。但你不该承诺要让王郁当继承人,他有什么好的?这义武有今天,孩儿也有功劳,可他呢?
早年就背叛了你,如今回来什么功劳都没有,你却让他当继承人?这就是你说的视孩儿如己出?”
说到最后,王都肚子的怨气一涌而出。
王处直听完一愣,不禁哑然,过了好半天才自嘲道,“原来你是因为这个背叛本王?哈哈,义子真的靠不住。哈哈!
还是刚才那句话,你以为小皇帝会重用你?等局势平定,他一定会卸磨杀驴的。”
“把他带走!”李存璋沉声道。
“本王在下面等着你,他一定会卸磨杀驴的!哈哈!”
“哈哈!”
此时的王处直就像个疯子一般,被拖着依然大吼大叫,王都听后,脸色不太好看。
李存璋猜到王处直的那番话可能让王都起了疑心,来到其近前很随意地说道,“别想太
多,本官当初也是跟随晋王父子做事的,如今不是好好的?朝廷削藩是大势所趋,定州也不差,守好这里,等此次大战结束后,圣上肯定会赏赐你的。
言尽于此,不要一时糊涂,选错了路。”
说完,李存璋便去向禁军叮嘱一些事。
此次拿下定州,并没有动用神机营,也算是比较顺利。虽说王都立下大功,但如今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