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珂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李继俦下的令。我们抓获了几名黑衣人,还审问了李存渥身边存活的亲信,都指向李继俦。
而且在一个时辰前,李继俦带着上党县侯的灵柩和一众军队离开了邢州,看方向应该回潞州去了。”
“李继俦?怎么可能?”听到这个消息,李嗣源有些不可思议。
李继俦派人杀了李存渥?就那个贪生怕死的人?
可事实又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得不信。
天一亮,事情就发酵了,李建及得知李存渥身死,也是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就来找李嗣源询问缘由。
“节帅,是你下令杀的李存渥?你这是要造反吗?”李建及有些生气,同时想到这里是节帅府,又有些后悔孤身一人赶来。
“李副使,若是本帅要造反,第一个杀的不该是你吗?”面对李建及的质问,李嗣源也不客气,直接反怼了回去。
李建及一脸尴尬,一想好像也是,可李存渥的死,他不能不顾,“那李存渥是怎么死的?”
“回李副使,应该是李继俦杀的。”
李从珂随即把手上掌握的消息都告诉给了李建及,这个事自然要解释清楚,否则就会连累义父。
“怎么可能?李继俦怎么会杀李存渥,这没道理啊!”李建及得知这个结果,同样不可思议。
“晋王召李继俦等兄弟去太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晋王打算另立节度使,就把李继俦等人骗到太原?”李嗣源突然问道。
之所李嗣源会这么问,也是跟幕僚商议后得出的结论。李继俦没有理由杀李存渥,除非是太原之行有其他的目的,否则对方不可能做此等冒险之事。
“这…”李建及一时哑口无言。
李嗣源这下明白了,冷哼了一声,
“晋王此举是不是太过分了?嗣昭刚刚战死,他就谋夺嗣昭的基业。要知道晋王承袭爵位后,嗣昭可是第一个支持他的藩镇节度使,若不是嗣昭在潞州坚守近一年,他能安稳承袭王位?”
李建及脸色不太好看,“节帅,那可是晋王,你此话可是大逆不道。”
“李建及,你也是义父的义子,也是嗣昭的义弟,你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吗?”李嗣源质问道。
李建及沉默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这事我也不知道,存渥来的时候也跟我没说。是不是真的如你猜测,我没法给你答案,但存渥现在死了,若是不交出凶手,我们肯定会被晋王责备。”
“我已经派人去追了,能不能追上,我也不敢保证。”李嗣源淡淡地回了一句。
李建及不禁摇头,追?
恐怕是追不上了吧,李嗣源怎么可能会真的尽力去追,反正这是也跟对方没关系。
想通这点,李建及便告退离去,他必须把这事给晋王汇报。
“义父,李副使应该是给晋王汇报此事,我们要不要?”李从珂看着义父,试探问道。
“嗯!”李嗣源点了点头,“派人把俘获的死士和李存渥的亲信送回太原,待会为父会写一封亲笔信,就由你亲自带着去一趟太原。
李存渥的死虽说跟我们没关系,但毕竟是死在邢州,我们还是有责任的。你去,也算是表明为父的诚意。
为父已经跟晋王势同水火,若是此事再来火上浇油,对为父会更加不利,希望你能明白。”
李从珂重重地点头道,“义父放心,孩儿明白。”
相比于李嗣源的其他子嗣,李从珂这个义子还是很懂事的,这也是李嗣源一直喜欢对方的原因。
……
“陛下,老奴
以为这高家兄弟可以笼络一番,他们的父辈都被李克用处死,只要陛下好好笼络,必然可为陛下所用。还有西奚一族,也都可以利用起来牵制晋王。”
太原,行宫。
看着偌大的幽州,李柷正在和张承业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