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今天怎么不去参加周大将军的践行宴?那可是存勖举办的。”
西城,孟府。
看到自己夫君还在府中,李琼华有些好奇。
孟知祥咳嗽了一声说道,“夫人,今日为夫的身体有恙,就不想出门了。”
孟知祥投靠李克宁的事,并没有给李琼华说,毕竟这位是李存勖的姐姐,难保不会偏向李存勖。当然,他也不确定妻子是否知道自己已经投靠了李克宁。
“夫君身体有恙?妾身怎么不知道?”李琼华有些疑惑地看着丈夫,不明白对方什么时候生病的。
“这…”
孟知祥最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妻子不再过问自己的事。他之所以不去参加今日的宴会,主要也不想跟李存勖发生直接冲突,虽说他已经投靠了李克宁。
今日的宴会,在他看来,肯定不是好事,宴会上发生言语交锋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又是私下聚会,双方恐怕都不会顾忌太多。他若是去了,免不了会被卷入其中。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手下张公铎却是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尚书,大事不妙。”
“怎么了?天塌不下来,慢慢说。”孟知祥看着急
匆匆的手下,不禁劝道。
“尚书,可能天真的要塌。”年轻的张公铎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到底怎么回事?”孟知祥疑惑道。
“尚书…”张公铎连忙把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今晚去雁门郡王府,回来的时候发现大明城和西城的左羽林军保持了戒严,而且连雁门郡王府的亲兵都不被允许离开大明城。还好他机灵,想办法混了出去,然后去晋阳宫附近打探情况,却发现深巷中居然有大量甲士埋伏。
想到今晚晋阳宫内的宴会,张公铎意识到今晚的宴会恐怕会出事,这才跑回来向孟知祥汇报。
“什么?大量甲士埋伏在晋阳宫附近?左羽林军也都保持戒严了?”听到这些消息,孟知祥神色微变,“公铎,你的意思是?”
“尚书,小的怀疑今晚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就跟晋阳宫的宴会有关。”张公铎猜测道。
“难道是这对叔侄打算在今晚动手?可到底是谁对谁动手?”孟知祥陷入了沉思之中。
“小的认为有可能是晋王要对雁门郡王动手。按照小的知道的情况,雁门郡王府的亲兵被拦在了大明城内,右羽
林军远在城外,短时间能集结大量兵力的只有晋王。”张公铎分析道。
“可左羽林军呢?晋王不可能调动左羽林军,李嗣本只听枢密使…”孟知祥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吞吞吐吐道,“难…难道枢密使也参与了,还站在了晋王这边?”
“有可能。若是雁门郡王有行动,不一定会瞒着尚书,如今雁门郡王的亲兵都被拦住,显然事先并没有准备。
若是晋王和枢密使联手,恐怕今晚晋阳宫…”
说到这里,张公铎忍不住看向孟知祥。对方可是李克宁的人,若是今晚李存勖和张承业联合对没有准备的李克宁动手,事后李存勖肯定会大规模清洗李克宁的党羽。
孟知祥作为其中主要成员,肯定难逃被清算。就算是不死,也会被贬值流放。
意味着今晚之后,就没有了户部尚书孟知祥。
孟知祥何曾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一时间也有些慌乱,连忙道,“不行,我得想办法去通知雁门郡王。”
“尚书,现在根本无法靠近晋阳宫。”张公铎提醒道。
“还可以去右羽林军,让他们去晋阳宫救人,那样本官就
会立下大功,雁门郡王就会更加重用我。”已经乱了心神的孟知祥逮到一点希望就有些发狂。
“可雁门郡王身边没有多少兵力。晋王的亲兵有数千,而郡王的亲兵被困在大明城,身边肯定没带多少,就算是尚书找来右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