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距离杏林巷没多远的地方停下，慕宴铮从车上下来，进了旁边的超市。
再回来，后座的楚辞瞧见他放到副驾驶的两瓶苏打水，本来勾起的嘴角，又扬了扬。
“宴铮，真是羡慕。”
他这话，慕宴铮又岂会不懂。
没有出声，再次启动车子，驶进杏林巷的停车坪。
接近午夜的杏林巷，正是年轻人释放压力的时候，没有黑纱那般风气不正，反而成了所有夜场的一股清流。
“你先进去，我稍后来。”
慕宴铮没有跟着楚辞一起进去，而是拿出手机走到了旁边的角落。
楚辞以为他是跟孟初打电话，一脸艳羡地接走他的苏打水，进了杏林巷。
“楚少。”
“老地方。”
服务生迎上来，马上领着他去了之前的包厢。
因为在黑纱喝了不少酒，到这边看着茶几上摆放着的各种名贵洋酒，楚辞没了喝下去的心情。
看到帮慕宴铮带进来的苏打水，直接打开喝了一口。
恰好，慕宴铮从外面回来。
看到他将自己的水喝了，冷冽的眉眼顿时如刀。
“来喝酒的，喝什么水。”
几步上前，一把夺走他手里的苏打水，放到一旁换成了洋酒。
楚辞怎么都不肯接，在慕宴铮一个冷眼之下，还是迫于接住。
“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女人？”
“不，不用。”
慕宴铮的认真，让楚辞很是害怕，连连拒绝。
等他坐下，楚辞忙朝旁边挪了挪。
“黑纱因为你倒闭，可真是冤大头。”
“？？”
楚辞正端着服务生送来的矿泉水往嘴里送，听到这个满脸诧异。
在半个小时前，他们可是刚从那里出来。
楚辞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左右在身上摸找手机，终于拿出拉迫不及待地打开。
一条热乎的新闻，犹如弹幕一般跃入眼帘：
经人举报：黑纱酒吧涉黄被封！
“艹！”
楚辞看到新闻标题，一个没忍住爆粗口。
旁边慕宴铮像没听见似的，自顾将买来的苏打水倒进杯子里。
而刚才他打开喝过的那瓶，又还给了他。
“你是不是早就看黑纱不顺眼？”
楚辞盯了慕宴铮半晌，突然问。
慕宴铮后靠沙发，喝了一口苏打水，转眸瞧他望来。
“你觉得他有资格吗？”
“那你这不至于。”
楚辞一脸苦瓜样，心情也跟着不爽。
“不就睡了一个女人，你这……”
“脏不脏？”
不等他说完，慕宴铮打断，那张俊脸像覆了一层寒霜。
语气也像是在质问。
楚辞盯了他半晌，自觉收回视线，转正身子，假装无事灌了一口纯净水。
深更半夜，待在夜场，一个苏打水一个纯净水。
服务生到这边第二次送水离开，跑到前台跟老板抱怨。
“这有钱人真是搞不懂，大晚上跑到喝酒的地方喝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老板气不打一处出。
慕宴铮他们对于杏林巷的老板，那都是财神爷摇钱树。人家不想喝酒，那是作为终身VIP的自由。
第三次叫铃，老板亲自去送。
“慕总，楚少，今儿是什么情况？”
“没事。”
不敢多问，自然也不会让他多问。
水送来，人离开。
包厢内，慕宴铮看了腕表的时间，将穿在外面的风衣脱下，放到一边。
楚辞斜眼瞧他，扯了扯嘴角。
穿着家居服出来，可见他对自己有多担心。
想到这个，楚辞侧了个身，对着慕宴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