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宴铮被问得哑口无言，半天答不上来。
恰好这时，他的手机进来了电话。
慕宴铮当着张祁正的面，直接接通：“送进来吧。”
一句话，立即又挂断。
没过一会儿，余嫂去开门，进来的是陈安。
他来送文件，也是看到外面停着好几辆车，且还有一群中外混着的黑衣保镖。
“少爷在餐厅。”
陈安正准备径直上楼的，余嫂及时将人叫住，并示意一个眼神。
陈安察觉一丝丝不对劲，但还是拿着文件去了餐厅。
张祁正在抽雪茄，看到陈安进来，并没有什么表情。
陈安扫他一眼，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慕总。
慕宴铮转眸，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文件上，忽尔站起，拿了纸巾擦擦手，对着对面的张祁正道：“张先生，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失陪。”
不等张祁正应声，他已经迈开长腿出了餐厅。
书房内，门一关上，陈安忍不住问：“刚才那人是张祁正？”
慕宴铮抬眸，眼神幽冷透着危险的气息。
陈安及时闭嘴，默默将文件奉上。
慕宴铮在办公桌前坐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翻着文件。
老半天，时而拧眉时而舒展，最后拿了碳素笔，在上面批阅签字。
“这个文案不行，项目谁负责的，重新做。”
几乎是一眼，慕宴铮便毫不留情地合上丢给陈安。
紧跟着，又翻开另一份文件。
陈安将那份退回的文件打开，看到负责人的名字，他也发出了质疑：“这好像是新来的做的项目。”
慕宴铮签字的手一顿，缓缓抬眉，锋锐凌厉。
文件重新回到他的手里，当看到上面的名字，他觉得有几分熟悉。
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人事部去了电话。
“范清羽是谁？”
清冽的质问，让那端的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新，新来的。”
听到人事舌头打结，他怒从心起：“谁招的人，什么时候到的岗！”
“慕总，是正常招的，前天到岗。”
那端，明显能听到颤颤巍巍的声音。
陈安也跟着捏了一把汗。
“把这个范清羽的应聘信息发到我的邮箱。”
语气稍稍平稳，慕宴铮也挂了电话。
又一次翻了文件，直接气的扔到了垃圾桶。
陈安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正要默默收走签好的文件，慕宴铮忽然抬头，朝他道：“范清羽这个人，你见过没。”
“没有。”
文件是秘书收的，他负责送，在此之前，并未查看这些文件有什么问题。
慕宴铮从办公桌前站起，冷着一张脸，对陈安叮嘱：“一个新人，刚来三天就开始做项目，回去查查是谁安排的。”
“好的。”
捧着文件出去，陈安松了一口气。
下楼，迎面碰上了上来的张祁正。
两人相视一眼，陈安识趣地停住脚，错身让路。
等张祁正走远上了二楼，他才继续往下走。
一般了解国际新闻的，对于张祁正都不陌生。
他在海外三天两头上新闻，尽管与他并无大多事，却也都能出现他的名字，只因他所涉猎的产业范围太广。
回到公司的陈安，刚出顶层电梯，人事总监跑了过来。“陈特助，可等到你了，慕总刚才发火……”
陈安一把抵住他靠近的身体，神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难看。
“范清羽是谁，你招的？来三天做项目，你是不是嫌在慕氏待得时间长！”
“不是，特助误会。这个范清羽虽然不知道是谁介绍的，但是他跟慕明珠的关系匪浅。我怀疑是……”
“你怀疑什么？什么都要你怀疑，那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