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因为视线受阻,她看不到车牌,猜不出是谁来了。
总之,不会是刚刚还出现在新闻里犯事的慕宴礼。
“叮铃叮铃……”
楼下门铃还在响,蓦然想起玄关的门没关。
她闭了闭眼,心中懊悔。
当真是作死的节奏,本来可以假装屋里没人的。
现在她若还不下去,恐怕来人要撬锁了。
怀着一丝忐忑,谢柔悄悄出房间沿着走廊到楼梯口,门铃声越来越大,她就越发的心慌。
隔着一道铁门,她尽管低着身子,依然不能看清来人的模样。
但外面的人似乎察觉她的出现,已经停止敲门。
随着下楼,她更慌了。
门开,外面站着一脸阴沉的慕三婶。
“金妍。”
慕三婶瞪着她,态度相比平时更恶劣。
金妍心虚,但面上强笑:“太太,你怎么过来了。”
她这把门的样子,明显没有让人进去的打算。
当然,慕三婶只是来找人,并不稀罕进去。
“阿礼犯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慕三婶忽然拔高音量,谢柔没有被吓住,一脸不知情地问:“犯事?阿礼他犯什么事了?他……他昨夜没有回来这边,我不太清楚……”
“你少装糊涂,金妍,就你这样死皮赖脸的狐狸精,我见多了,不要以为耍些小伎俩就能瞒天过海。我那儿子什么样,我这个做妈的不知道吗,他跟叶鉁离婚,是你的主意,现在这个事又是你!”
慕三婶越说越激动,恰在这时,谢柔攥在手里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她看了一眼发现是整容医院的座机,顿时不再淡定。
“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现在有急事。”
说完,她折返进去,拿了包就要走。
慕三婶好不容易碰到她,哪那么容易放她离开。
“站住!”
一声怒吼,朝着车子走去的谢柔,猛地停下了脚步。
她未回头,可在拉车门的时候,被疾步而来的慕三婶一把摁住了手,“你吃我儿子的,花我儿子的,现在他出了事,你却像没事人似的,你到底有没良心。”
“我……太太,我一个女人,为他没了一个孩子,他出事我能怎么样,难不成去陪他死?”
“啪!”
“你怎么能诅咒他!”
慕三婶这一巴掌着实实在,谢柔那张脸当即红了五个手指印。
她疼的捂住了被打得脸颊,眼泪也在瞬间簌簌往下掉。
两人僵持了数秒,谢柔赌气似的,丢开车子朝外面跑去。
慕三婶见状,反应过来,立即上了她的车,叮嘱司机跟上。
谢柔跑了一阵,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却疏忽了慕三婶。
此时,她的车子正跟着谢柔那辆的士。
车子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大型的整容医院外面,谢柔下车进去,跟车的慕三婶在看清医院的所属,直接呆了。
她知道金妍是整容的,但是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一心容貌问题。
“太太……”
司机这时候出声,不等说完,被慕三婶打断:“掉头回家。”
她现在知道这女人的踪迹,所以也不想花费太多时间耗着。
眼见一天就要过去,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还待在执法办的拘留所。
等她回去,慕云庭难得的在客厅抽烟。他一向不怎么抽烟,但是现在因为儿子的事,他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只能以抽烟排解烦闷。
慕三婶进去的时候,看他仿佛一下老了十岁,心里跟着难过。
但憋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佣人做了饭,两人都没胃口。
就那么在沙发上干坐着,一直等了许久,慕三婶的手机传来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