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澜是在五日后,回来这里的。
那时,已经是深夜。
他一身风尘裹身,直奔孟初所住的房间。只是门从里面反锁,导致他在门外徘徊良久,才转而回了自己房间。
半夜,孟初起夜,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腕,疼的她冷汗直冒。只能开门出去让巡逻的人,帮忙找医生。
尽管,说话的声音极其的小,但还是惊动了二楼另一房间的男人。
“怎么了?”
他一身黑色风衣,从黑暗的楼梯一步步走下来。
孟初转身,抬步朝他跑过去,举着发疼的受伤的手,委屈巴巴道:“疼。”
汤景澜鹰隼般的目光,一度变得温柔。
他顺势揽住她的肩头,指使手下:“快去叫医生。”
手下应声,快步跑出庭院。
孟初被汤景澜小心扶着回了房间,刚坐下,医生便来了。
他向汤景澜颔首,放下药箱,拿出工具为孟初拆纱布。
汤景澜怕她疼,专门坐在旁边,托着她受伤的手腕,以减轻疼痛。
医生检查,说没什么大问题,不过加重了药力。
重新绑上纱布的那一刻,孟初眼前恍然闪过一个身影。等她摇头清醒,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七哥,我看以后还是给孟小姐身边派个人。骨头生长期,不能出意外。”
“我知道。”
医生交代完,提着药箱离开。
汤景澜扶着孟初去到床上,一直陪着她到睡着,才关灯离开。
黑夜里,孟初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这里,于她而言,陌生到空白。除了汤景澜,她谁都不认识,甚至不敢认识。更不知道自己是否就住在这里,可看那些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她又有些迷茫。
躺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想睡的意识。
孟初大着胆子,开门出去。
她发现汤景澜的房间还亮着灯,于是,便摸索过去,敲了敲。
等了好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
汤景澜赤着上半身,一手撑着门框,望着她的眼神浓重又危险。
因为逆着光,孟初并未看出任何,倒是仰着脸,满眼的无辜:“我睡不着,许是失眠了。”
男人微眯着眼眸,关切发问:“是不是手腕又疼了?”
孟初摇头,敛了眸。
她这举动,让汤景澜心头一颤。
“进来吧。”
他主动侧身,让开路。
孟初抬眸,含笑进去。
这是她受伤苏醒后,第一次来他的房间,简单甚至有点粗糙。
不大的房间,一个桌子上面除了一个台灯,还有一台笔记本,一个烟灰缸,以及一些文件资料。
对面的墙壁上遮了一层布,看起来神神秘秘。
“那是什么?”
孟初好奇,刚要过去,被汤景澜从后面拥住。
“没什么。墙壁出现一些问题,暂时遮盖。”
“哦。”
他这样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孟初没再纠结,从他怀中脱离,转而去到他的办公桌前。
汤景澜也不阻止,任由她坐下,看着电脑页面。
“这么晚了,你还在办公?”
“工作不分早晚。”幸好,现在的她看不懂。
汤景澜含糊过去,在她身侧站定。
孟初扫了两眼电脑页面,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相框。
她用另一只已经好了的手,拿起相框就着台灯的光看清,惊讶道:“这不是我吗?”
“是你。”
汤景澜冷硬的面容,缓缓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照片上的女孩,身着天蓝色的校服,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笑容甜美,矜俏天真。
孟初看了好久,将相框放下,侧身看向他。
“我想知道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