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在南山公墓的假墓被掘,程枫觉得有蹊跷。私下里,调查发现除了冯念娇在清明节来过一次,便只有谢柔。
当年,孟初半夜跪着他父亲救治重伤的慕宴铮,他最是清楚。
如今,孟初车祸,又与慕宴铮离婚,最后却是谢柔跟慕宴铮在一起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前,在他还在榕城大学读书时,时常看到谢柔跟孟初上下学走在一起。偶尔也能看到孟初穿着谢柔的衣服,那关系似乎好到就是亲姐妹。
但是四年间,他没有见过孟初提到任何关系谢柔的事。甚至,连回来也不见她联系这位好朋友。
深夜,心外科办公室内,程枫正在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孟初母子不在,他几乎是不常回去,便直接住在了医院。
好半天,他拿起手机点了孟初的号码。
此时,国外也才刚凌晨。
“怎么这么早打电话,你不会还没回家吧?”
那端传来孟初悦耳的声音,程枫清雅的面容渐渐浮上一抹淡笑。
“你们不在,我一个人多孤单。”
“你少贫嘴。”
“说正事。上次,我跟你说墓被掘的事,我过去看了,已经被修缮。”
“是她干的吧。”
“谁?”
孟初一针见血,可程枫却像被禁锢迷林一般,毫无头绪。
“我一直没告诉你,七年前,慕宴铮之所以会娶我,是因为谢柔逃婚。但是三年后,她回来了我离婚了。现在我是一个死人,应该是不影响她跟慕宴铮结婚,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这端,程枫听着孟初的讲述,只觉细思极恐。
“我查了谢柔,她有着很高的学历,却突然进了娱乐圈。”
“富家千金,可不就是任性。”
“所以你有没有收集她害你的证据,不管她是谁,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有慕宴铮为她撑腰,证据算个屁。”
“那也不能就这么任她一直欺负你。”
“等着吧,坏事做尽,总要有报应。”
这时候的程枫,并不清楚孟初什么意思,只当她在诅咒谢柔。
直到后来,她回了一趟谢家。
第二天一早,程枫还在睡觉,他的手机来了陌生电话。
说是送东西的。
不等程枫多问,那端已经挂断。
他紧赶慢赶返回家,就看到楼下工人正在挪运一个大箱子。
“收件人,程枫先生。”
“我是程枫。”
“签个字。”
程枫有些疑惑,但还是写了自己的名字。
等工人将箱子放到他家客厅,一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大花瓶暴露出来,他瞬间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孟初总喜欢给他惊喜。
瓶子碎就碎了,她竟还真的又购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送走工人,程枫用手机上专门检测真假的软件,扫了扫显示是真品。
他诧异半晌,在原地直踱步。
立即跟孟初打电话,那边显示关机,他只能暂时放弃。
殊不知,孟初正在回国的飞机上。一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她只身一人,没有带孟岑。
冯念娇有严重的风湿病,孟初从国外带了一些理疗贴,乘坐出租直达谢家后院。
下车发现,后门上了锁。
好在只是个栅栏门,而她穿的又是长裤。
孟初将包和礼物先挂到旁边,撸起袖子踩着筑起来的石头,翻了进去。
刚拍了拍手,一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冯念娇。
四年不见,她苍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越发的明显。
“妈~”
孟初叫出那一刻,眼泪溢不住夺眶而出。
她顾不上去取包,朝着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