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像是宴会中的一个小插曲。
拓跋瑜满眼羡慕的看着凤倾九,觉得凤倾九的人生完全是她梦中才会有的。
凤倾九坐回位置正好对上了拓跋瑜的眼神。
她笑盈盈的看着拓跋瑜问,“怎么了?”
拓跋瑜微微摇头,手中始终拿着酒杯却并未喝下,全当那酒是装饰品一般。
“就是有点羡慕你。”
凤倾九听到她这有些悲凉的语气,也知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她不喜欢九皇子,今天这场婚事安排全是皇上自己的意思,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问过拓跋瑜究竟愿不愿意,毕竟她只是西域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
凤倾九伸手拍了拍拓跋瑜的手背,安抚道:“别急,我有的你也会有,你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拓跋瑜眼中泪花闪现,凤倾九是除了母妃之外对她最好的人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笑容一僵,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好在拓跋栎一直在打量着别处,目光并没有放在她身上。
凤倾九转过头去与慕承渊说话的时候,拓跋栎的目光也收了回来。
他做了许久的看客,注意到殿中的皇上和慕承渊都未曾动过桌子上的酒杯,一直在说着话,并没有要喝酒的打算。
他今天所有的打算全在酒里,这些人不喝酒可不行。
拓跋栎转头,阴翳的目光落到了拓跋瑜的身上。
注意到了身边那冰冷的眼神,拓跋瑜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很不想抬头看他,就装作自己看不到,努力缩小存在感。
拓跋栎却在这个时候弯下腰,
凑在了拓跋瑜的耳边。
感受到他那炽热的呼吸,几乎快贴在自己的耳朵上,拓跋瑜身体瞬间紧绷起来,整个人都紧张的不行。
这人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她的身上,可是她宁愿这个人永远不找她,一找准没好事儿。
“还记得你的任务吗?找机会,向他们敬酒。”
拓跋瑜非常抗拒这件事情,小幅度的摇头。
她声音很小的嘀咕,“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把你带进来就是我的任务,剩下的和我无关。”
她受制于人,不得不带着拓跋栎来,但又担忧朋友的安危,所以把酒里有蛊虫的事儿告诉了凤倾九。
不过仅此也就罢了,若是拓跋栎想让她做其他的事情,她是千百个的不愿意。
拓跋栎冷哼一声,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
拓跋瑜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要不是看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在这人发现蛊虫的那一刻将她杀了了事。
棋子不听话没关系,他手里面可捏着她的把柄呢。
“拓跋瑜,你的母妃可还在西域呢,你说,要是你的母妃知道你这么不听话,会怎样惩罚你呢?”
拓跋瑜身子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她怎能听不出来拓跋栎话中的意思,母妃向来心疼自己,怎么会惩罚她,拓跋栎明显是在警告,警告自己要是再忤逆他,或许她能作为和亲公主逃过一命,但她的母妃可就不一定了。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做,不过……”
他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跋瑜急匆匆的打断,语气
中满是惊慌。
母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了,绝对不可以因为她有事,那样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答应你。”
这对于拓跋瑜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在于想不想而已,她是代表西域来的公主,只要是她敬的酒,在座的基本上都会给面子。
“我会找时机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搭理拓跋栎,也不想看他,气呼呼的。
拓跋栎唇角微勾,已经达成目的,就算这颗棋子再恨他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