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倾九这边气氛相反的,边疆一处驻扎军队内。
“将军,咱们的补给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此人只是军营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兵,看着身边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一个个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
现在就连供日常吃的粮草也要快没了,他忍不住闯进将军的营帐中问个究竟。
却不想正巧碰见将军吃午饭,只是那碗里半点油水不见,只漂浮着几片菜叶子。
“将军,这…”依然忘了前来质问的初衷,诧异地问。
将军似乎没想带会有人闯进来,脸上带了一丝窘迫,眼神示意身旁军师。
军师了然,出帐四下看附近并没有人,有命令几个亲兵守住营帐门口。
待军师回来将军才开口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小兵犹豫地将心中的疑惑一股脑问出来。
“将军总说押送粮草的军队就快过来,可为何十多天了斥候没看到一点人影?”
“还有将士们身上的红斑到底是什么病?军医干什么吃的一个都治不好?”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吗?”
每听他提出一个问题将军的眼睛便猩红一点,直至忍耐他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大吼道;“你以为我不急吗?”
说着愤怒的想把手里的还有些汤的碗砸在他身上,想到当前的处境又硬生生放了回去。
抄起旁边的笔重重摔下,他有什么办法,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着急吗?
发泄完冷静下来解释道:
“我已经尽力跟京城联系了,红斑就目前看来应是疫病。”
“疫病啊,哪个军医能治好本帅立刻禀报皇上为他加官进爵。”
“粮草途中也被堵住了,进进不来,退也退不回去。”
说罢瘫坐在椅子上,似乎在嘲讽自己的无能为力。
再看小兵已经划过两行泪水,泪痕挂在脸上迟迟不褪。
“难道我们就命绝于此了吗?”
从进入军营那日起他想过无数种死法,想过被敌军斩于马下却仍然拼死带走几个人头,想过被俘虏被严刑逼供却死活不说活活折磨而死。
唯独没想过这种憋屈的死法。
就在他陷入绝望时军师开口了。
“当然,凡事也不是绝对的。”
“京城在研制解药这种事我们只能选择相信。”
“至于粮草我们会实行周密的计划派人去接应,只不过太过冒险还会有人因此染疫,所以将军迟迟没狠下心。”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安抚军心,军心乱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话说到了小兵的心坎里,他就是在军营里听多了风言风语才冲动之下找将军要说法。
看着军师欲言又止,他不确定想法对不对该不该说。
他怀疑军营里有内鬼,故意散布谣言,可若是错了他就冤枉了兄弟们。
可军师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朝他摇了摇头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是军营,倘若一时心软可就后患无穷了。”
小兵眸光坚定,像是决定了
什么,鼓足勇气说道:“将军军师放心,我一定不会被小人蛊惑。”
“另外…”他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出来,“属下愿做接应粮草的先行军,为战友挣得一线生机!”
二人看向他的眼神皆带上了钦佩与赞赏,将军神情瞬间变得骄傲,看向军师的眼神里是浓浓的自信,彷佛在说:看见没,这是我手底下的兵。
几人很快敲定了细节,暂时告诉军中粮草不日便将抵达,耽搁多日是因为京城已经制好解药,等着解药一起送过来。
若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