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开药?”凤倾九开口问道,声音凉凉。
郎中连连摇头,生怕惹怒了她,“没有,那可是高门的夫人,我哪敢开药再祸害人?”
“既然没有开药,你为何要跑?”凤倾九眸色漆黑,浓稠如墨。
“我医术不佳,这么多年惹了不少事,自然要跑。”郎中缩了缩脖子。
凤倾九垂眸,深深的看着他,抿唇不语。
少顷,她脸色微变,声音轻轻,又带着些失落,“罢了,徐妈妈,给他十两银子,放了吧。”
闻言,郎中两眼一亮,紧忙磕头行礼,“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徐妈妈上前为他解开绳子,拿出十两银子扔给了他。
郎中再次行礼,拿着银子一溜烟跑了。
看着郎中离开的身影,凤倾九眼眸微眯,面上闪过深意。
郎中气喘吁吁的离开了庄子,轻门熟路的来到了一处巷口。
“咳咳。”他有规律的咳嗽了两声。
随之巷口不远处也传来一声咳嗽。
奉养妈妈打扮的妇人缓缓走了出来,她四下看了两眼,发觉没人,才开口问道,“事情解决了?”
这位是赵姨娘的心腹,周妈妈。
“对,黎王妃问我的所有事,我都没说。您放心吧,我的嘴巴严得很。”郎中奉承的笑笑,讨好着,“那我们之前说好的事?”
“姨娘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妇人笑道,从袖口里拿出银两,递给了郎中。
“草民时刻听赵姨娘吩咐。”郎中掂量了一下银两,心里尽是得
意。
没想到当年替丞相夫人看诊,捞了不少银两,到现在还能再捞一次。
“你拿了银两之后,尽快离开京城,能走多远走多远,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周妈妈嘱咐道。
“是,草民现在就离开。”郎中应道,眼眸闪了闪,面上带着算计。
忽的不远处出现一群黑衣人,甚至没给两人挣扎的机会,迅速控制住了,捂嘴带离此地。
黎王府,古香古色的院落,房中燃着淡淡的檀香,香味持久绵长而又悠远。
凤倾九高高坐于正位,柔荑端着茶盏,举止优雅端庄,气质矜贵如神祗。
“周妈妈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凤倾九声音轻淡,红唇微挑,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奴婢见过大小姐。”周妈妈脸色僵硬,扯了扯嘴角。
“怎么捆着周妈妈?”凤倾九疑惑的看了一眼元宵,轻斥了一声,“还不快松开。”
“是。”元宵行礼,让侍卫将周妈妈解开了。
“多……多谢大小姐……”周妈妈莫名的头皮一紧,心里恐慌。
上次凤倾九的凌厉手段还刻在历历在目,今日怕不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周妈妈,我记得母亲生产的时候,你也在场,不如你来说说吧。”凤倾九从容不迫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站在周妈妈身前,眸光轻淡。
“奴婢……奴婢……”周妈妈眼神忽闪,企图找着借口。
就在这时,郎中猛然起身,直直向凤倾九冲去。
“王妃,小心!”元宵惊呼一声。
“嘭”一声巨响。
郎中撞到了墙上,顿时头破血流,倒在了血泊中,当即断了气。
凤倾九眼眸阴翳,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她忽的抬眸看向周妈妈,“你做的?”
“大小姐莫要冤枉奴婢,人可是被你抓进来,也是在你跟前自杀的。”周妈妈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闪过算计,反咬一口,“是您逼死的。”
凤倾九抿唇不语,面上蒙了一片寒意。
周妈妈肆意的笑着,一把掐住了凤倾九的软肋,阴阳怪气,“人在王府死了,王爷应该会问责吧?”
“若是传了出去,说不定还会影响王爷的清誉呢?”
周妈妈面色带着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