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宽一身雪白的道袍,看着颇有几分清风道骨的模样,可是在那双淡漠的眼神之下,楚璃月看到的。
却是无穷的欲望和恶念。
想到这个人在暗中做的那些事,楚璃月只觉得他周身都充斥着阴暗的气息。
楚璃月原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国师打招呼,却不想对方却是主动开了口。
“想必这位就是凌少夫人吧。”
楚璃月本来还想离开的脚步,顿时一停,微微侧身,朝着栾宽行礼。
“国师大人好。”
栾宽长得倒是一副亲近可人的模样,听到楚璃月问好,面上逐渐流露出一丝笑意。
“我瞧着凌少夫人面向和善,定是个有福之人,方才见你从鹤望楼中出来,少夫人这是对观星也感兴趣?”
虽然只是一句寻常的唠嗑,楚璃月却不知怎么地,偏偏从这句话中,听出了试探的意味。
如今爹娘的事情和这个人有关,那么他,是否知道自己的存在呢?
楚璃月只是淡淡一笑,却并不上当,而是语气婉转道:“只是听城中人说这鹤望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建筑物,这才想着过来观赏观赏。”
栾宽的眼睛眯了眯。
“观赏?少夫人倒是好雅致,听说入城那日,有人拦了
你的马车,向你喊冤,不知道凌少夫人对于八年前的那桩案子,这么看?”
这一句话,就是明着来的试探了。
楚璃月依旧是摆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小声道:“民妇一介妇孺,本就管不了这冤假错案,更何况是八年前的事情。京城能人无数,这案件有没有冤情,相信他们比民妇更清楚。”
冤不冤枉的,她不说,但究竟有没有冤,栾宽怕是比她更加清楚。
听到楚璃月的回答,栾宽眯了眯眼睛,笑了。
他手底下的人,早就将这女人跟那个疯婆子接触的消息传递给他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挺能装的。
“凌少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是不该管的事情,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这话,就带着警告意味了。
隐隐的威压开始压在了楚璃月的身上。
凌君泽伸手,将楚璃月揽在了自己的身后,目光直直对上栾宽。
“国师大人,我家娘子胆子小,您可别吓着她了。”
栾宽幽幽地看了凌君泽一眼,他们是一起从宫中出来的,也知道皇帝刚给这位凌公子封官的事情。
索性只是一些小老鼠,耽误不了他的大计,还是懒得管了。
“凌大人这位娘子可真
是有趣,既然胆子小,以后,就莫往危险的地方去了。”
说罢,栾宽带着人,从两人的面前离开。
楚璃月背后还是一阵阵地发寒,这个栾宽,丧心病狂,她一定要想办法,揭穿这人的真面目。
她突然想起蔡婆子丈夫之死,当年那个男子的死,会不会就是因为像她一样,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被人杀害灭口?
这件事,还得慢慢查才行。
楚璃月转头看凌君泽,“对了,我刚才听到,国师喊你大人,你这是,封官了?”
凌君泽点头,楚璃月由心地为凌君泽感到高兴。
“太好了,以后,我是不是也得称呼你为凌大人了?”
凌君泽宠溺地刮了刮楚璃月的鼻子,“不管我做多大的官,你以后,都得叫我相公。”
楚璃月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突然想不起来,两人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变得这样地亲密无间。
凌君泽看着国师离开的方向,突然道:“以后,尽量不要单独跟他接触,国师这个人城府太深,你会有危险。”
楚璃月为了让凌君泽放心,乖巧点心,随后见凌君泽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方才国师出宫的时候,并不是要来这边的,可是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