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半斤八两，就不需要相互承让了。
“唐小姐想要我手中的书籍，抱歉，这一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答应你，不过，咱们之间，其实完全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的。”
唐小茹在楚璃月对面坐下，一阵冷风吹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裘衣，面色似乎更加苍白了。
唐小茹抬眸看了楚璃月一眼，似乎在等着楚璃月后面的话。
楚璃月继续道：“唐小姐，相信你也和我一样，对于你爹娘当年的死，心存怀疑，不如，我们相互合作，我帮你查清当年的真相如何？”
唐小茹的眸光深深地盯着楚璃月，没有说话。
若是寻常人，怕是要被她这双眼睛盯得吓破胆。
“咱们的仇人应该是一样的，至少，目的相同，又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
她知道唐小茹不愿意回京，想要过只有的生活，可若是心结没有解开，这天下，又哪里真的能有自由的生活。
唐小茹没有正面回答楚璃月的话，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以凌少夫人之见，家和国，哪个更重要？若是两者不可兼得，你又会如何选择？”
楚璃月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神色认真道：“我不能直接断定何者更为重
要，而应该视情况而定。至于家仇国恨，没有永远地绝对。”
她心中是有恨意的，但是她不会让那些恨意彻底埋葬自己的理智。
“看来你我的想法不一样，不过，没关系，这个不重要，你只需要将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就可以了。”
楚璃月摇了摇头，看出了唐小茹掩藏在娇弱表面之下的偏执和可怕。
“我是不会跟你做交易的，也不会合作联手。”
她的语气坚定，目光笔直地看向唐小茹。
唐小茹的眸光眯了眯，从眸底射出一丝冰冷的危险目光。
“既然凌少夫人不愿意合作，那么，以后我的事，还请凌少夫人不要插手。”
说罢，唐小茹起身，面色冷漠地离开凉亭。
楚璃月看着唐小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方才她说的那番话有些不对劲，她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如今这天寒地冻的，她身边连一个服侍自己的人都没有，要是让她就这里离开，万一发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楚璃月再也放心不下，直接朝着唐小茹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少夫人。”
秋兰站在岸边，看着楚璃月在冰面上奔跑的模样，吓得心都快要跟着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