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就好了。”文舒摆了摆手，随后一怔，“你说什么衣裳？”
看到文舒眼底露出的疑惑，楚璃月心底顿时一紧，“芳娘一早让人给我送了许多衣裳来，说是你之前订的，送给我的。”
文舒眼底的疑惑更深了，“我订的衣裳前两天都送回来了啊，哪还有什么衣裳？你是不是听错了。”
楚璃月面色一顿，“那可能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听错了吧。”
楚璃月没有继续跟她讨论这件事，既然文舒说衣裳不是她送来的，那么，那些正好合她身形的衣裳，究竟是谁提前让人做好了送过来的呢？
脑海中浮现芳娘今日第一次打开的那套红色石榴裙，那流动的暗纹，像是水中潋滟的流光，是用上好的流光锦做出来的。
她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当初在江北城时，和沈兰若交谈京城风俗的时候。
沈兰若曾经提起过，京城里的流光锦十分华美，若是能做成石榴红的裙衫穿在身上，便如同浴火凤凰一般美丽。
她说，那料子，很适合自己。
难道，送那些裙衫来的人，是沈兰若？
只有她，才会对自己的身形和尺码如此熟悉。
而且，那些衣裳，也
是她平日里极为喜欢的风格。
越想，楚璃月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那日入京的动静浩浩荡荡，沈兰若不可能不知道。
两人在亭子里赏着满园的梅花，又在院子里吃了些点心，说说话。
一眨眼的功夫，时间便到了傍晚。
文舒有意想要留下楚璃月在文府用膳，却被楚璃月拒绝。
“都在京城，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多得是，下次吧。”
凌君泽和文尚书在书房中聊完事，正好来这边的院子接楚璃月。
同文舒拜别之后，两人就一起上了马车。
楚璃月坐在车里，心里想的却还是那些衣裳，她到现在都看不明白，这沈兰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芳娘的事情，她必须得找一个时间，去亲自查看一番了。
凌君泽看出楚璃月心不在焉，试问道：“娘子可是有心事？”
楚璃月看了凌君泽一眼，点头，“今日早上裁缝铺的老板娘送来了一批衣裳，说是文舒送给我的，我没有多想，便都收下了。
可是方才我在院子里问文舒的时候，她却说没有送过衣裳，这些衣裳有古怪。”
楚璃月没有说自己怀疑是沈兰若送来的，毕竟没有证据，也不好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