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月摇了摇头,压下心底的酸涩,朝凌君泽笑了笑。
“无事。”
车队继续前进,人群拥挤中,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妇人,扒住男楚璃月的马车就大声呼喊道:“冤枉啊,冤枉!民妇有冤要诉!”
井然有序的车队,因为妇人的闯入,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楚璃月的注意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那妇人着装破旧而又狼狈,一张脸更是脏得瞧不清真容。
这幅大喊大叫的模样,着实像个疯子。
禁卫军很快就发现了妇人的闯入,车队被迫停下,妇人趁机继续大声道:“我丈夫八年前因为给国师修缮鹤望楼而死,京兆司事到如今都没给我一个说法。
凌家大少爷,您心怀慈悲,为人公正,求求凌家为老妇人做主。”
妇人跪在地上,朝着马车狠狠磕了两个响头。
楚璃月看着那妇人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发话,就瞧见不远处的福公公朝着禁卫军摆了个手势,禁卫军当即上前,将那妇人带走了。
街道两旁,百姓议论纷纷,楚璃月看着被强行拖走的妇人,心底一时间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
福公公走在马车旁,低声道:“抱歉,是杂家没看好,
竟让写不相干的东西混了进来,二位没事吧?”
楚璃月抿着唇,朝着福公公看了一眼。
“那妇人是……”
福公公顿了一瞬,随后笑道:“是城中出了名的疯婆子,一些风言风语,二位不必放在心上。眼下还是面圣要紧,若是两位无碍,杂家就吩咐队伍继续回宫了。”
楚璃月点了点头,看向凌君泽。
凌君泽放下手中掀起的车帘,沉声道:“走吧。”
等车内的光线暗沉下来,楚璃月想到那个被强行带走的妇人,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她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猜测。
“我瞧着那妇人的模样虽然疯癫,可是言语却是清晰,这件事,怕是还有内情。”
来京城前,她也了解了许多这边的事,那妇人口中的鹤望楼,她还有些印象,八年前,也确实是经过一番修缮。
至少这妇人口中的话,并非全然无中生有。
楚璃月动了动口,想说什么,凌君泽似乎已经猜中了她心底的顾虑。
“一会儿就要入宫了。下车后我会让崔庭和紫兰去查一下那妇人的事情。”
若是那妇人方才说的冤情是真的,今日当街拦着他们,必定会被有心人下手。
崔庭调查的时候,顺便也能保护那妇人一二。
楚璃月低着头,神情在昏迷的马车里有些看不清。
方才那妇人出现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福公公这种走在马车队伍前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
但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让队伍停下,而是任由那妇人抓着她们的马车说出那些话。
直到两人拿将妇人说的话都听见之后,福公公这才像是后知后觉一般,让人上前将那妇人拉开。
此时,楚璃月脑海中再次回想起老爷子跟她说的话。
这个福公公看着亲切和蔼,却是个笑里藏刀的笑面虎,瞧着亲切,却步步心机。
经过方才那妇人一闹,两人没有开口阻拦福公公的行动这件事,必定会在京城中再次掀起一波舆论。
对方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想要毁了他们。
却又不动声色。
今日这件事 ,她们若是真的留下那妇人,岂不是摆明了,入京的第一天,就要跟国师对着干。
这么一来,京城中还有谁敢跟她们走动。
若是不搭理妇人,便落得个心狠的名声,之前说得再好听,也不如亲眼瞧见的。
还当真是,怎么做都是错。
楚璃月深
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