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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刚落下的时候,黄袍男子便起身取了鸽子腿上的信件,缓缓舒展。
看清上面传来的消息后,
男子面色一沉,气得险些捏碎了手中的黑子。
“这个凌君泽和楚璃月,屡屡坏我好事,看来,这凌家,是留不得了。”
当初在扬州相识,他本想将那人收到自己的麾下,怎料那人不识好歹就算了,如今竟然敢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
三皇子捏着纸张,凑到烛火边,火焰卷上了纸条,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那个没用的东西,派他去江北城这么久,连解决个人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如今竟然还落到了那凌家的少爷手中,看来,这人是留不得了。”
同他对弈的男子瞧着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袭青黑的道袍加身,听到三皇子这番话,冷沉的面容微微轻抬。
“这个凌家少爷和少夫人,听你不止说过一次,如今,连我都对这两人,有些好奇了。”
三皇子转身回到了桌边,快速写下几个大字后,便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走了信鸽。
窗户大开,一缕清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搅乱了室内的檀香,也搅乱了人的心思。
三皇子回到椅子上,手中捏着的那枚棋子清脆地扣在了棋盘一方。
“不过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敢跟本皇子作对,本皇子很快就会让他们知道跟
本皇子作对的后果。”
三皇子眉眼轻抬,“国师大人,该你了。”
国师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棋盒里捏起一枚白棋,扣在了棋盘另外一方。
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到此起彼伏的棋子扣盘声。
——
翌日醒来的时候,楚璃月收到了董琪琪传来的书信。
唐之雅被关之后,董琪琪也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到她了。
昨日楚璃月回来之后,就让人去给董琪琪传了话,告诉对方,唐之雅已经被自己救出来的事情。
接下来的计划,几人再行协商。
董琪琪在府中听到一点风声吧,知道唐之雅是被囚禁起来了,听到他差点死了一回,在信中是又着急又担忧。
临近入京的日子,董家对于董琪琪的看护也变得十分严格起来。
她几次想了办法,想要从府中偷溜出来,却都被府中的人发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对于楚璃月能将唐之雅从唐家救出来,董琪琪十分地感激,却又担心楚璃月这么做会触怒石侍诏。
在信中再三叮嘱楚璃月,这段时间一定要谨慎,不要擅自行动。
隐晦之间,提到之前楚璃月在望星楼外与她相撞,却丢失了自己荷包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