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月的手紧紧捏成拳，“你确定，你烧的那本书，是之前谭尚送给唐小姐的那本话本？”
阿石点了点了头，“那本书上面还有一个月亮的图腾，我不会记错的。”
看到楚璃月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下去，阿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师父，那本书，有什么问题吗？”
楚璃月只觉得一道天雷劈下，将她整个人都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她静静看着阿石，又问了一句，“你是何时烧掉那本书的？”
“就在那场宴会后的第二天。”
楚璃月的脸色又白了一瞬。
“师父，我……”
阿石还想说什么，楚璃月直接从椅子上激动地站了起来。
“医馆的事情暂时交给你处理，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罢，楚璃月迫不及待地从小屋子里走出来，甚至都忘记了同凌君泽打招呼，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凌府。
因为心不在焉，险些从大门回去，被人给看到。
阿石从小屋后追了出来，便只看到楚璃月的一个背影。
凌君泽看到追出来的阿石，忙将人拦住，“怎么回事，你们在里面聊了什么？”
阿石心中十分焦急，也不知道楚璃月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只好将话本的事又
说了一遍。
凌君泽眸光闪了闪，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安抚阿石两声后，几乎是跑着回了凌府。
楚璃月回到院中后，直接略过冬菊打招呼的动作，径直进了房间。
冬菊脸色一僵，小姐该不会是怪她没用，生气了吧？
正在她纠结要不要进去给楚璃月赔罪的时候，凌君泽又风风火火从院子外跑了进来。
看到冬菊，凌君泽便脱口问道：“你们少奶奶呢？”
冬菊指了指房间，还没反应过来，凌君泽便已经进了门。
冬菊意识到凌君泽和楚璃月的神情似乎都有些不对，想进去赔罪却又觉得不是时机。
想离开，又担心一会儿楚璃月有吩咐，便稍微离得远了一些，只站在院子里，等着楚璃月随时吩咐。
就连端着点心过来的小环，冬菊也都将人给拦了下来。
凌君泽刚进门，就看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的楚璃月。
她手中拿着崔庭之前从望星楼带回来的话本，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待待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凌君泽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脚下放轻了声音，朝着楚璃月缓缓走去。
凌君泽走到楚璃月身前蹲下，看着她手中的书籍，伸手将它抽了出来。
平日里十分
宝贝这本书的楚璃月，没有任何的挣扎，任由凌君泽将书籍抽走。
凌君泽将话本放在桌面上，去拉楚璃月的手，“地上凉，娘子，你先起来。”
凌君泽想伸手拉她，楚璃月却是一动不动，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凌君泽的声音。
凌君泽只能动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这回，楚璃月总算是有了一些反应，她眼珠子动了动，动作僵硬地看向凌君泽，声音像是在沙石上滚过一般。
“假的。”
凌君泽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道，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楚璃月目光移向桌面，突然冷笑一声，“假的，书是假的，上面的字也是假的，我自以为接近真相的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的调查，都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徒劳而已。”
凌君泽握住楚璃月的手，直视楚璃月的眼睛，“不是的，不是徒劳的。”
他的一起坚定而又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