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转眼过了秋至，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
方嬷嬷跟在进了房间，楚璃月让冬菊下去倒茶，坐在了椅子上。
“嬷嬷是为了楚小姐的事情来的？”
楚璃月坐
在椅子上，伸着手，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指甲上的小月牙。
发现小指和无名指上的月牙都没了。
她的神色微微一沉，看来，最近身体有些懈怠了。
方嬷嬷规规矩矩地站在楚璃月对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之前少奶奶提出的要求，老奴答应您。”
楚璃月摆弄着手指的动作一顿，眸光淡淡扫向方嬷嬷，却不言语。
方嬷嬷的身姿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却还是忍着房间里冷凝的气氛道：“翠萍之前所说的那个女子，清歌，你不要查了。”
楚璃月眼神里爆发出一丝狠色，紧紧盯着方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能查？”
清歌是她娘，她必须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还有当年发生的事情。
方嬷嬷盯着楚璃月，突然笑得十分诡异，“清歌这个名字，你应该早就派人去查过了吧。”
楚璃月手指下意识收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但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对吗？”方嬷嬷的语气十分笃定，“因为，她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当年你爹娘带着你从京城逃出后，尸骨未存，如今江湖上连他二人的身份都查不出来。
想必你应该清楚，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
背后，必定有着十分可怕的庞大力量。”
“你娘当年拼死将你交给翠萍，后来你被我家夫人收养，这才侥幸得以活命，你可知，你爹娘，很有可能是犯了大罪的。
你若是还这样继续执迷不悟，非要揪着前程往事不顾，那么接下来，若是被当年追杀你爹娘的人察觉，你说，那人会放过你吗？”
楚璃月的指甲已经完全陷入了肉里，她敛着眸，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我不怕！若我爹娘当年真的是为人所杀，作为女儿的我，不是更应该找出凶手，替他们报仇吗？”
方嬷嬷听到楚璃月的回答，怔了一瞬，却又快速平复。
她认真地盯着楚璃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啊，你若是孤身一人，自然是不怕死的，可是你这样的身份，注定会牵连到身边的人。
你不怕死，难道，也不怕牵连这满府的凌家人，因为你的缘故，陷入杀局之中吗？”
楚璃月浑身一颤，死死咬着唇，却没有反驳。
是啊，为了查出爹娘死亡的真相，她可以不顾一切。
可是，她却不能将无辜之人卷入这场祸端之中。
尤其是……
方嬷嬷见楚璃月神色挣扎，便知道，这话，楚璃月是听进心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