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丝疑惑，却并未表现在脸上。
这个方嬷嬷平日里可是并不喜欢跟她打交道，今日竟然主动上前。
这里头，有猫腻。
方嬷嬷这个时候倒是开口了。
“凌少夫人，我与小姐不日将会离开凌府，今日前来，只是为了告知您一声。”
楚璃月眼底流露出微微的惊讶，这楚泠云，
可不像是甘愿离开的模样。
然而，没等她准备开口追问什么，方嬷嬷就带着楚泠云直接从楚璃月的房间里出去了。
人走后，楚璃月将平日里一直看管两人的冬菊叫了来。
“冬菊，这几日，楚泠云院子里可有什么新动静？”
冬菊想到这两日自己查到的事情，当即如实回答道：“回少奶奶，那方嬷嬷，似乎见了楚家那边的人。
而且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的，行踪十分神秘。”
她毕竟是少奶奶院子里的丫鬟，不比方嬷嬷。
能够自由出入这凌府。
方嬷嬷见了楚家的人？
楚璃月想到自己撞见翠萍的事情，还有对方给自己递来的书信。
难道说，是楚程氏听到了什么风声？
那楚泠云分明就是一脸不甘的模样，方嬷嬷却说两人不日将会离开。
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璃月神色微沉。
“冬菊，这两日，主要盯紧了方嬷嬷那边的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这头刚将人给送走，后脚，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又来传话。
花阁里。
老夫人懒洋洋地躺在沉香木雕刻的竹榻上，正微敛着眼睛闭目养神。
室内熏香袅袅。
“祖母。”
听到声音
，老夫人睁开了眼睛，看向楚璃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凌厉之气。
“来了。”
让人给楚璃月赐座之后，老夫人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听说前两日，翠萍又撞着你了。”
楚璃月眸光闪了闪，装得一脸乖巧。
看来，自己这两日的行动，很有可能传到了祖母耳中。
她没有否认，点头承认下来。
“是。”
老夫人的眼神在楚璃月身上转了一圈，深沉的面色叫人猜不出心底的想法。
她懒懒伸了个手，便有丫鬟扶着她坐了起来。
“那人，你可认得？”
这话，似乎只是问楚璃月认不认识翠萍，却又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并没有直接点出楚璃月是否在查翠萍的事情。
看来，这件事，还有转圜。
楚璃月依旧是学着一脸乖巧的模样，低声道：“她是凌府的人，月儿哪里认得。”
老夫人听到楚璃月的回答，似乎有些满意。
“既然不认得，以后也该多避着才是。那不是一个有福气的，你撞着了她，没什么好事的。”
这话，算是在提点楚璃月了。
见楚璃月还算是识趣，老夫人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
只是随意叮嘱了两句之后，便打发了楚璃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