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现在还处于装病之中,所以她得先过问一番,以这人眼下的身体情况和精力,能否陪她回门。
凌君泽吃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楚璃月一眼,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认真吃饭。
楚璃月:“……”
这人是饿死鬼投胎吗?
她心里有点气,正要再说话,却见对方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用帕子矜贵地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你先吃着,一会儿陪我演个戏就成。”
没明白凌君泽这话语之中的意思,不过刚才吃到一半被打断,她确实还没吃饱,当下也拾起筷子继续用膳。
用完饭后,楚璃月让冬菊将房间里的餐盘全都收拾了下去,转头便瞧见凌君泽又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闲书。
“这人可真是……”
她低声抱怨了一句,却正巧对上了凌君泽抬起头来的目光。
空气,有些安静。
凌君泽朝着楚璃月招了招手,她心中不愿,却还是走了过去。
“什么话,快说吧。”
“做戏做全套,你一会儿让人去买一套银针回来,给我施针之后,明日我再随你回门。”
他的声音压得很小,两人凑近的距离,当真像是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她脸色划过一丝不自然,不自觉往后退开了一些:“好,我知道了。”
不过下一瞬,她还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人真的是为了陪自己回门,故意这么做的?
“你不打算继续装病了?”
凌君泽低垂着眉眼,目光又落回了自己手中的书籍上:“我有事不得不去做,明面上,必须出门。”
楚璃月心下了然,她就说嘛,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为了自己。
按照凌君泽要求的,楚璃月让人给自己买了一副银针回来,想着日后终究还是能用得上,所以给的银子也是十分大方。
让冬菊去买银针的时候,她故意让丫鬟在府中绕了个圈,将这件事最大限度地宣传了出去。
冬菊倒是个靠谱的,买来的东西十分合她心意,将房中的人都遣散下去后,楚璃月净手,把人体经络图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捏着针包,楚璃月指向房中唯一的榻:“开始吧。”
凌君泽搁下手中的书籍,从床上下来,三两下就将身上的外袍褪了个干净。
待楚璃月将针包摊开,回头一看,便瞧见眼前出现一堵白花花的肉墙。
她吓得猛地捂住了眼睛:“你干嘛?!”
凌君泽随手
将脱下的衣裳往架子上一搭,瞧见她的反应,顿时乐了。
这小丫头,该不会是,第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吧?
他眼底勾起一丝坏笑,面上却还装茫然:“不是要扎针么?”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楚璃月瞬间反应过来,好像,是的哎?
她方才,反应是不是太过夸张了?
楚璃月忙将手指撤了下来,偷偷朝着凌君泽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人已经安稳地趴在了榻上。
雪白细腻的后背,看得楚璃月不自觉还是有些脸热:“我开始了啊?”
凌君泽没说话,楚璃月开始下针:“大概需要维持一刻钟的时间,下针之后,你不要乱动。”
她一边扎针,一边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少爷,属下有要事求见。”
门外,属于崔庭的声音响起。
楚璃月正要再去拿针的手一怔,起身站了起来:“你趴着别动,我去开门。”
打开房门,楚璃月却径直走了出去:“你进去吧。”
崔庭瞧见楚璃月关门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刚进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