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有病,相思病。”秦老爷子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丫才有相思病呢。我来这是看脚气的。”被盯着的中年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脱掉鞋子袜子以示清白,一股浓郁的脚臭盖过了药房的药味。
“公子可曾有妻儿?”
“没有。再说我有没有关你毛事啊!”中年男人似乎脾气很暴躁,一点就着的那种,可奈何还是逃不过秦老爷子的穷追不舍。
“既无妻儿,从公子面色体征可看出公子所犯,乃是单相思。”
“我去你md的单相思!老子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校草,追我的女生从这里排到市郊,我犯哪门子单相思?”中年男人摸了摸油光锃亮的光头,极力想展示自己的魅力。
“公子问诊之时目光一直游离在外,对其他女子视而不见,面有忧郁之色,应是沉沦已久。公子,过度相思可致抑郁、迷茫、臆症甚至失心疯,莫要因小失大啊!”
“你不要唬我,我”中年男人貌似被说中了心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坐在一边的老中医早就看不下去了,只不过想看看这老头有什么说辞,谁知道竟然扯出什么相思病。脸上的凝重之色渐渐褪去,语气淡然地说道:“这位老同志,我的病患不过是脚气导致的心情郁结,不要再吓唬他了。”
老中医姓张,家里是中医世家,从小精通医理,自视甚高。他行医几十年,鲜有能难倒他的病症,在这一带甚至整座城市都很知名。
“老朽虽然年事已高,但行医天下,从未眼拙,这位公子定是相思之症,且病症已深,若再不对症下药,怕是命不久矣。”
“哦?你的意思是我眼拙了?听你的口气,似乎天下没有你治不了的病了?”老中医抿了一口茶水,悠悠然的问道。话语中带着质问的意味。
此时后面排队的病人也开始闹腾起来,纷纷指责秦老爷子挑衅名医,故意闹事,骂老年痴呆的也有,骂傻子的也有,话说得越来越过分。
“老朽并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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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意思,只是医者父母心,既然见到便要尽医者本分才是。”秦老爷子本意是想阐明自己是出于好意,可没想到正是这句话刺激到了老中医。
“你的意思是我看不出他的病了?相思病,这本就是一个笑话。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拿出来说得如此郑重其事。连病患自己都不承认的病症,你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哗众取众!”老中医提高了音量,让场面霎时变得紧张起来,排队的人全部噤声,看向问诊室。
赵星星暗道不妙,没想到抓个药还能惹出麻烦。他捡起拐杖,小跑着来到秦老爷子身边,劝了几句。又转身对着老中医道了歉,就打算赶紧闪人。
“等等!你们折腾完就想走,真是没把我爷爷放在眼里啊!老头,你不是说你看病从来不会出错吗?那我随便指几个人,你如果能说出他们得了什么病,那接下来就有的谈。”刚刚那个年轻药剂师趾高气昂地从药柜后面走出来,拦在了赵星星前面,插在上衣口袋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您已阵亡”。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保安,手持钢叉,来势汹汹。
“我们都已经道过歉了,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赵星星挡在秦老爷子前面,生怕对方一言不合就会动手。
“放心,我们这是药店,又不是赌场。你可以问问身后那老头,看他愿不愿意。”年轻药剂师不慌不忙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的话很有把握。
赵星星本想一口回绝,毕竟如果自己这边真的要走,背着老爷子蒙头冲出去也不是什么问题,可没想到身后的秦老爷子却拍了拍他的后背。
“校长大人,让老朽来吧。”
“这……”
“听到了吧?老头自己都答应要来了,你这后辈没资格拦着吧?”年轻药剂师慢慢地坐在茶几上,右手敲击桌案,发出一阵阵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