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南玉毫不迟疑地说道:“如今蛮狄退败,镇西铁骑最缺乏的,便是休养生息……我若能起一点作用,必定助王爷能稳固边陲,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真正的未来……”
晏裴野本能地摇了一下头,又被沈南玉摁住手:“你放心,南玉在此立誓,这辈子非你不嫁……”
话音未落,她已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搂住,晏裴野的手、晏裴野的唇、晏裴野灼烈的心跳,将她密密实实的兜住,再也逃不出一丝一毫……
这一夜,注定将是彻夜无眠。
唯有酒香萦绕在鼻间。
……
因着此次镇西铁骑大捷,沉疴已久的陈氏王朝仿若喝了一剂猛烈的回魂汤,镇西铁骑也因此都得到了擢赏,镇西王也被命为重掌全部铁骑军,握权边陲。
朝廷的封赏镇西王分文不取,全都用来分发给将士们,如此一来,被迫分割两地的铁骑军再一次空前团结起来,虽然蛮狄人侵扰不断,但回归渭州的镇西军民齐心,攻守皆利。
彩云已经从长安赶回,正默默地帮沈南玉在院子里收拾着东西。
晏裴野正跟沈北安凑在一起看一幅画册。
沈北安的记忆有损,沈南玉画了一些家中的过往给他看。
她用尽办法想帮他恢复,虽然过往是惨痛的,但若一直这样下去,沈南玉担心他脑中的血肿会影响到性命。
陈元白催促她启程的信件一封接着一封,他如今万事俱备,似乎将沈南玉带回身边只是为了证明他有能力掌控自己人生了。
彩云收拾来收拾去,其实沈南玉也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可她故意磨蹭着时间。
“南玉姐,这天阴得很,肯定要下大雨,要不还是等两天再走吧,说不定这两天北安弟弟就会有改变……”
她抬起头来时,便看到沈南玉正对着院子里的景象发怔,目光明显更多地缠绕在晏裴野身上。
彩云偷偷抿嘴笑了——她就知道,沈家这位姑娘哪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冷心绝情。
她尚不知道前夜发生了何事,有心想要帮帮自家公子,于是也不出声打扰,只让厨房去准备几个菜肴。
这个小院子是公子特意为沈北安准备的,沈南玉要去杞州,晏裴野便立即给沈北安归置了这套院子,意思也很明白——我把“小舅子”留在身边照顾了,你总要多回来看看吧。
那一夜过去,吃饱餍足的晏裴野也想通了,沈南玉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再无施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