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了一丝狡黠的笑:“原来还有这说法啊,也怪我,打小就没人教,这些我真是一点都不懂,以后就得靠你了。”
“这些事还需要人教吗?这不是……”
沈南玉猛地醒过神来,又被他绕进去了。
绯红色的霞光正正的映在她脸上,让人目眩神迷,一双璃琉似的双眸好像流光溢彩似地静静盯着晏裴野。
晏裴野不由得喉头发紧,一只小兽在腹部蠢蠢欲动,他一只手堪堪抬起,正要有所动作,却在这时听到马蹄声响起……
阿瑟手里握着一卷白绢疾驰而至。
“公子,城里暂时不能进了。”
阿瑟翻下马,走到马车前来摊开白绢。
晏裴野和沈南玉凑过来一看,竟然是张通缉令。
阿瑟气喘吁吁地说道:“全城都有!我听那些贩夫走卒说,官差正拿着通缉令奔往各州,要缉拿要犯。”
沈南玉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她预料得到陈元白会恼怒异常,可没想他如此决绝,这通缉令上竟然写沈氏余孽为祸杞州,虽然名字写的是问玉,可是画像画得惟妙惟肖,一眼望去,谁能分得清是问玉还是杞王身边的师爷寻北?
“这样的话,你和北安都不能公然露面了。”
晏裴野望着画像,也沉吟着。
这纸上虽然写的是沈氏余孽问玉,可这两人容貎如此相似,又曾伴在杞身边主持杞州事务,明眼人一眼会认出沈南玉的身份来。
阿瑟将干粮递给晏裴野,说道:“不只是杞州,以那些驿卒的脚力,不到两个时辰,这周边几个镇集只怕都会有这张通缉令了。“
“公子,幸亏你说如此安静不对劲,要不然我们一进城恐怕就是请君入瓮了。”
晏裴野盯着那画面上的画像,对沈南玉说道:“这小皇子还真是雷霆手段啊,这是要逼你投降啊。”
沈南玉蹙眉道:“我自投罗网也不打紧,陈元白不过是想要靠我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晏裴野不悦道:“你还真想服输?你认输本公子还不肯认输呢。我折腾这么久,可不是想无功而返的。”
阿瑟劝道:“公子,那陈元白不会对寻北怎么样的,不如让她先回去……我们这样也是寸步难行啊。”
说罢他先连退几步,躲到安全距离才朝着沈南玉讪笑道:“寻北,你也别恼,你也知道的,咱公子现在都自身难保呢,这好不容易在守备营里弄了点响动,这样一来,就前功尽弃了……”
晏裴野怒道:“再胡说八道一刀剁了你喂狗!你公子是那种贪图这点响动的人吗?”
阿瑟缩了缩脖子:“我知道公子本事大着呢,可是如今平王已经死了,虽说您这脱离王府的文籍都被这小子捅到昭帝面前了,但咱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认祖归宗啊,万一您再扯出跟沈氏余孽有关联的话来,昭帝能不疑心吗?搞不好还要连累王爷……”
晏裴野杀气腾腾地起身追阿瑟:“我看你话太多了……”
阿瑟连忙一溜烟地往回跑:“公子,您仔细想想……”
沈南玉望着晏裴野几步就追上了阿瑟,当真把他结结实实的捶了一顿,她不由得好笑的叹了口气,回过头望了望仍在昏迷中的沈北安。
阿瑟被晏裴野教训完了,被擒着领子大步走回来。
阿瑟嬉笑道:“寻北,你别生气,我刚就是帮你验一下公子对你的真心,你看公子这心真的是比金子还真……”
沈南玉苦笑了一声:“别闹了,那些暗卫很快便会找过来,如今我们一时难以找到落脚之地,这缉拿书上赏金这么高,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行踪便会被陈元白知道。”
晏裴野说道:“亏你之前还死都要跟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