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再不迟疑,不等沈南玉阻拦,便欣然应允了。
沈南玉望着陈元白先还为太子感怀,如今却这么快就应允,不禁暗暗攒紧了手掌。
陈元白却已直接问道:“如今本王能为孙公公做些什么?”
葛喜说道:“这个倒不难,只求殿下为公公书写几封证词而已……”
沈南玉耳边充斥着二人越说越兴奋的说话声,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向足底涌去。
那个被她父亲用性命保下来的太子,被费度用心调教过的真命天子,未来的命运就在这狭小的杞州,在一个阉党与一个刚刚摆脱阉党残害的皇子口中,走向了不可知的未来。
她望着窗外灰突突的天际,突然自嘲一笑。
这天下,谁坐上那位子,与她又有何干?
她静静地退了出去,推门时,回头一望,只觉得如同两只鬣狗在分赃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