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后,终身不要再出来了。”
这最后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陆氏脸色煞犹白如困兽:
“好啊,好啊,晏守城,说什么哑忍?说什么装聋作哑?一转眼的功夫,你连宅子都给我备好了,你不过是看你儿子羽翼丰满,跟他唱着这双簧罢了,你可别忘了,太后她老人家还在世!”
镇西王说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既然是静心养病,自然不能让闲杂人等来打扰你,为保你安全,庄子四处也落了机括,你是愿去庄子里颐养天年,还是要我送你去镇抚衙门问斩?”
听到镇西王的安排,陆氏情知大势已去了。
那荒郊野岭的庄子,人迹罕至,等她进去了,便会与世隔绝,也许哪一日自己便莫名消失了。
她身子委顿在地,哭道:“既然这样,王爷,以前的事情妾身不辩解了,元德他半点也不知情,求您看在他知书达礼,孝敬您的份上,一点小错就不要罚他了………”
镇西王不耐烦地说道:“本王自有论断,你此去怕是人丁凋僻,十分冷清,我会让元德陪着你一起去庄子的。”
“什么?!“
陆氏嘶吼道:“晏守城,你不能那么狠心,元德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灭绝人性!”
她精神已近崩溃,那怨毒的视线突然转向晏裴野,说道:“既然王爷公允,要罚妾身,那晏二犯了错,是不是也得罚?”
镇西王蹙着眉:“你不要再东拉西扯了,本王将你送去庄子,已是最后的仁义。”
陆氏却如困兽犹斗:“妾身不服,妾身所犯的不过是夺了一条人命,那晏二犯的呢,那可是要夺整个王府人命!他可是窝藏了一个朝廷罪奴!那您要如何处置于他才能服众?”
晏裴野愤怒地低吼道:“你还敢如此泼脏水,寻北救了我几番性命,你究竟把他弄哪去了?”
陆氏瞪着晏裴野,脸上露出怨毒的笑来:“弄哪去了?你还想找你那个寻北,我告诉你,她死了,哈哈哈,我把她弄死了,你俩都该遭天遣!”
晏裴野狠狠地揪住一摊烂泥似的陆氏,狠声道:“我再问你一次,他在哪?”
镇西王看着晏裴野状若疯狂的样子,不由得怒声道:“够了,把夫人先请下去!”
阿赤那和阿瑟连忙上来,将精神溃乱仍在不停咒骂的陆氏“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