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晓得就好。”
两日后的一大早,晏裴野带沈南玉去巡防东郊大营。
他如今升了营骑小将,是个正经武将了,从王府去东郊大营的一路上,不时遇到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纨绔,见了银甲披身一脸英姿都要停下拱手作揖,道声贺喜潇洒。
晏裴野牵着马溜溜地走着,到了营地,狱卒喜气盈盈地上前来牵了马:“二公子,成了。”
“这么快。”
晏裴野下马来,匆匆朝监牢走去,一路上听狱卒说起怎么抓的那个小太监经过。
“我们兵分几路,一路在这朔州城里的馆子里叫嚣排查,一路去往关内必经之地阳谷关候着,这小子煽动了这些人之后,本就没敢在朔州久待,一看这阵仗,立即夹着尾巴就跑,被我们来了个瓮中捉鳖……”
监牢内,晏裴野见到那个人,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富喜公公身边的小厦子吗.
“哎哟,二公子,误会误会。”
“你不是跟着富喜公公去了渭州,为何还在这朔州?”
小厦子仍记那日宣旨时,眼前少年那一凌厉眼神,早知道这是个浑人,是压根不会怕什么内宦将来掣肘之类的,只得一个劲地告饶:“这不是富喜公公叨扰了几日,特地嘱我来再跟镇西王告个饶,他已经从渭州返了长安,说不用记挂,他一定会把王爷眼下所难呈报给皇上……”
晏裴野不听他的胡说八道,直接问道:
“听说是你让这些人把朔州搅成一滩浑水?”
“哪的话,二公子,你别听这些个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流民瞎说。他们说是我干的,他们有证据吗?”
赵二帮着找到人之后,身上已去了枷,此时气得怒骂:“就是你,你在渭州时带着我来的朔州,是你教我们干的那些缺德事……”
小夏子:“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们干了什么事,可不要拖我下水。”
晏裴野突然说道:“听说你有个姐姐,就嫁了这个朔州开医馆的,这回来朔州,也是你求着富喜带你来的,顺便也可以见见你亲人,你说我是让你们姐弟俩在牢里见好呢,还是包个馆子,舒舒服服地见才好?”
小夏子一下哑炮了,没想到他一个只不过在富喜宣旨时露了一面的小太监,居然让这晏二公子也探听到了底细。
他额上的虚汗止不住地滚了出来:“这,这,还是去小馆子吧……”